正吃晚飯的村長張德富看到根老叔過來,心里微微一沉的他連忙跑出來親自迎接,“叔,您有什么事情捎個信給我就成,還勞您親自過來一趟。”
“跟你說下簡丫頭的事情。”根老叔負手進了小院里,七十歲的他是扛過大炮,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哪怕是老了也是一身改不了,扎了根,入了骨血的軍威。
村里的人不知道何為軍威入骨,但無形中他們對根老叔都有種敬畏感。
張德富是請了老根屋到屋里坐著,又讓自己的婆娘先出去,才嘆道:“簡丫頭,這么多年來怕是受了許多我們都不知道的委屈。”
“叔,是我的錯,原想著你照顧一個女娃不方便,不如給她大姨帶。是親大姨,又是嬸嬸的……,哪曉得,竟然……”
根老叔輕地抬抬手,沉道:“跟你沒有關系,是識人不清。今早上,簡丫頭自己想通了,說要回來住。”
“我說過,當年她年幼,我不出來做主。如今,是她自己提出來,這事就必須得成。”
“那孩子瞧著是個機靈的,跟她爸媽一樣聰明,好好培養必能成才。葉志帆那邊我就不去了,你周一送丫頭去學校,去找一下葉志帆,把他媳婦干的好事一件一件地告訴他聽!”
最后一句,根老叔蒼勁的聲音是含著沉冰之勢,聽到張德富心口是一跳一跳的,慌得厲害。
連忙應下來,“好好好,簡丫頭她想回來,沒有理由不讓她回來。只是,叔,您這幾年……”他沒有往下說,似是有難之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