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這直播軟件免費讓你下載真是虧了。
陸延雖然嘴上這樣說,還是順著他們唱了幾首時下熱門歌曲。
他唱到一半,在中間那段間奏途中,直播間有人忍不住問: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好奇上次那個人是誰嗎?
這一刷,像是開了個頭。
其他觀眾也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情。
-其實我也想問,一直沒好意思。
-+1,雖然沒看到臉,但是那個手和語氣,我死了。
-那位哥今天也在嗎?
陸延看到這行字,習慣性回頭去看一眼電腦椅,空的。
觀眾越刷越烈,各種奇怪的猜測都出來了,陸延想說那是他鄰居,結果話到嘴邊不知怎么就變成了:“不是,他是我爸爸。”
“……”
操。
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直播間沸騰,觀眾紛紛表示:爸爸?這么刺激的嗎。
陸延發現肖珩在他直播間的熱度比他還高不少,他幾次試圖略過這個話題,每次都能被觀眾拽回來。
“他真是我爸爸,不是,是我鄰居。”
“我他媽在說什么。”
陸延最后說:“你們專注一下我天籟般的歌聲行不行。”
陸延下午總共播了三個多小時。
正準備下播,門被人敲響。
“進。”
門本來就沒關,在直播間擁有頂流人氣的鄰居肖珩推門進來。
“謝謝‘耳朵土’兄弟送的小花。”
陸延忙著念感謝名單,一時間顧不上肖珩進來干什么,等他念完,抬眼往后看,這才看見肖珩正把他原來那臺破電腦從電腦桌上撤走,又把他手里那臺嶄新的黑色主機擺了上去:“……”
陸延看不懂他這個操作:“你干什么?”
肖珩:“放電腦。”
陸延:“我他媽當然知道你在放電腦,我問的是你電腦為什么放我這?”
肖珩理由很充分:“我那屋沒電腦桌。”
“沒網。”
“沒椅子。”
“沒錢。”
“……”
這四個沒,把陸延擊得啞口無。
肖珩又把顯示屏擺上去,看一眼地上那臺被他換下來那臺說:“你這臺破電腦,你再另外找地方放。”
撤他電腦還要侮辱它破。
陸延氣笑了:“所以你買什么合成器?”
合成器價格估計跟他配的這臺電腦差不了多少。
肖珩在理電線,他倚著電腦桌說:“想給你買就買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多做思考,這話說完不光陸延,連他自己都愣住。
不為什么。
就是想給你買而已。
陸延忘關的直播間里評論數暴增。
一眼看過去全是感嘆號。
陸延愣了會兒才想起來手機里還開著直播,他過回神想點“下播”,看到屏幕上一條最新的評論。
觀眾:主播耳朵是不是紅了?
陸延下播后,在沙發上呆坐一陣,想到那條評論,他猶猶豫豫抬手去摸耳垂。
那溫度從指尖一路往下走。
“……”
肖珩換完電腦,坐在原來的位置敲鍵盤。
這人一碰電腦就不分日夜。
臨近深夜,肖珩還在敲,除開中間停了一陣大概是停下來縷思路,其他時間都沒停過。
陸延看了一眼,看不懂:“你網站不是剛賣嗎。”
“嗯,這另一個。”肖珩說。
陸延想說,這也太拼了。
前幾周工作強度已經超過正常人的負荷,剛交完又接活。
肖珩像是看出他想說什么,停下手里的動作,往后靠了靠,說:“我今天回學校辦退學手續。”
陸延白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確實聽到汽笛聲,但怎么也沒想到是去辦退學手續,他好幾句話在嘴邊都沒能說出口,最后只說:“你想好了?”
肖珩沒說話,他把現在在寫的東西縮下去,又調出來一個文檔——那是一個軟件開發策劃案。
即使陸延對這方面了解不深,但幾頁文檔看下來,他能確定這不是一個突發奇想、過家家式的策劃。相反的,寫得有條有理。
肖珩低頭點上一根煙,說:“想好了。”
陸延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說‘那也犯不著退學’,他聲音很低,像一根羽毛輕輕地拂過耳際。
“想好就去做。”
肖珩手一頓。
所有人都在跟他說“你退什么學”。
他拋開所有后路,孤注一擲,陸延站在他身旁跟他說:想好就去做。
“通向成功的路不止一條,”陸延的雞湯說來就來,他拍拍肖珩的肩說,又揚起聲說,“只要不怕苦,不怕累,遇到困難不輕放棄!”
肖珩笑了一聲:“你忘了你是烏鴉嘴?”
陸延:“媽的,那是意外好嗎,我人送外號七區小福星,不信你問偉哥,他哪張中大獎的刮刮樂不是我給他買的。”
肖珩:“大獎,有多大?”
陸延摸摸鼻子:“十塊吧。”
肖珩笑得止不住。
陸延一開始還喊“別笑”,到最后自己也沒忍住跟著笑:“操。”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前面有些時空間問題,我等會兒修一修,狗爹(嗯也不知道哪個寶貝取的名字)大四要上的課都是之前掛科重修的課,然后貝斯手還有一周就期末放假了(七月中旬),吉他手高考完來找人(九月份開學)……==我暈了,我的腦子呢,我為什么不帶腦子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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