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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身份號019 > 第46章 趕集

      第46章 趕集

      為了節省時間,陳仰五人兵分兩路。

      小襄去找她手機上的那個人,陳西雙陪同,王小蓓則是跟陳仰朝簡去另一邊。

      找到人帶去墳場匯合。

      王小蓓當時是和項甜甜,笪燕,小襄三人一塊兒逛的,她無意間拍到了那張照片。

      隔著一個水塘拍的。

      那個人只是在她鏡頭里一晃而過,愛拍照的她抓拍得很穩。

      然而身為拍照的人,王小蓓卻是個路癡,分不清東南西北,晚上更是不知道哪是哪,她沒辦法當一個帶路的人。

      陳仰根據照片上的背景判斷目的地。

      整個村子的房屋并不密集,這一塊那一堆,有些散,王小蓓照片里的人應該在村子后面,距離集市有段不短的距離。

      陳仰圈定好方位就出發了,他走在中間,左右分別是朝簡跟王小蓓,過田埂的時候,三人就不能并排走了。

      王小蓓既不想在最前面,也不想最后一個,她想走中間,那是最安全的位置。

      可是那拄拐少年一直跟陳仰一起,沒分開過。

      她只是動個嘴,聲音都沒發出來,對方就像是聽見了她心里的算盤聲,冷森森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王小蓓不敢把這個請求說出來,她只能在第一個跟最后一個中間選,沒糾結就選了前者。

      最前面雖然比不上中間,卻也還好,走在最后才是最危險的。

      陳仰中間,朝簡最后。

      上半夜,月色稀薄,田埂窄窄長長的,泥巴干硬,空氣里飄著濃郁的土腥氣。

      走著走著。

      王小蓓的腳步慢了下來,脫口而出一句:“我怎么好像聽見了四個人的腳步聲……”

      說著就下意識要把脖子往后扭。

      身后傳來一道繃緊聲線的低喊:“別回頭!”

      王小蓓整個人猝然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捂緊嘴渾身打抖。

      “往前走,繼續走。”陳仰的輕喘里帶著恐懼。

      王小蓓短促的嗚咽了幾聲,胡亂擦掉眼淚,顫顫巍巍的邁開腳步。

      落后幾步的陳仰一張臉慘白,朝簡后面還有一個,他沒聽到腳步聲,他聽的是走累了的嘟囔聲。

      軟軟的,飽含一點孩子氣。

      朝簡沒什么反應,拄拐聲保持著沉穩的節奏。

      陳仰不敢回頭。

      不多時,他們穿過兩條田埂,繞過小水塘停在茅草屋前面。

      陳仰僵直的站著,朝簡從后面上來,跟他并肩,拐杖往他那移了移,下一秒就被抓住了。

      王小蓓也想抓,她還沒做出什么動作,寂靜就被一聲巨響打碎。

      “嘭”

      朝簡用另一根拐杖朝木門揮去。

      茅草屋里沒有動靜。

      揮門聲繼續,一下兩下三下……

      屋頂茅草撲簌簌掉下來,小屋快要塌了的時候,門從里面開了。

      門里是黑的,沒點燈,只有一點月光灑進去,落在開門的人身上,將他的輪廓顯露出來了一點。

      又高又瘦。

      陳仰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過去,那人用手擋住眼睛。

      “你們找誰?”

      陳仰關掉手電筒:“找你的。”

      那人在屋里靜站片刻:“我很少在村里走動了,不知三位找我有什么事。”

      “能進屋說嗎?”陳仰語氣和善的問。

      “不方便。”那人剛說完,門就被不知道哪來的一陣風吹開了,“哐”一下砸到墻上。

      那人猛地從屋里跑出來:“姜人?”

      “姜人是不是你,你回來了?”

      他張望著,神情焦急而熱切:“姜人,你回來了嗎?”

      “姜人……姜人……出來見見我啊……”

      電影里的人鬼情未了是凄美的,讓人唏噓的同情的,而真實發生的時候,只有瘆人。

      陳仰抓緊朝簡的拐杖,王小蓓抓緊自己的手。

      門又動了動,那人停下喊聲跑回去,很快屋里就多了一點光亮。

      陳仰亦步亦趨的跟著朝簡進屋。

      王小蓓傻站在外面。

      “姜苗。”陳仰回頭喊了聲,王小蓓才慌忙跑進來。

      茅草屋里沒按電路,用的是煤油燈,那光透過燈罩跑出來,朦朦朧朧的。

      男人沒去管進來的陳仰三人,他只顧著在屋里尋找著什么,眉目比照片上的還要讓人驚艷。

      不是他的。

      這張臉跟小襄手機里那個肥胖油膩的人一樣,只能通過體型骨骼跟臉以外的皮膚確定年齡層。

      一個中年,一個青壯年。

      陳仰細細打量男人,那是一張理應要被時光溫柔對待的臉。

      姜人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臉給別人?

      懲罰嗎?

      男人不停尋找的視線徒然一滯,他直勾勾的望著屋里一處角落,輕聲呢喃:“姜人,你終于來見我了。”

      陳仰不自覺的看過去,那里什么都沒有。

      可男人的表情不是假的。

      陳仰靠近朝簡,王小蓓直接靠著墻癱在了地上。

      “姜人,五年了,你為什么才來見我……”男人兩只手抬起來,做出一個想擁抱卻又害怕被拒絕的姿勢。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男人兩手捂臉,哽咽著說:“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從來沒說過要娶姜苗,我只想娶你,我沒有騙過你啊……”

      “我都想好了,這里的人融不下我們沒關系,我們可以想辦法征求兩家人的同意,不管其他不相干的人,我們還可以離開村子,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有很多路可以走的,為什么你偏偏走上了一條死路,為什么啊姜人。”

      “當年我跟姜苗的親事根本沒定下來,是有人故意那么傳的,我告訴過你的啊,她也知道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答應了會幫我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她,我承諾過你的你忘了嗎,我只是去外地辦事,我說過會趕在集市的最后一天晚上回來,為什么你沒等我……”

      “是不是我不在的那三天發生了什么,還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啊,姜人,你為什么不說話?”

      男人猩紅的眼睛里滿是深情跟寵溺:“不要生氣,不要哭,你不想說就不說了。”

      “姜人,你知道我那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的臉變成你的,我的心里有多高興嗎。”

      男人啞啞的笑起來:“你和我長在一起,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看,我不怕的啊,我怎么會怕我的姜人呢。”

      “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

      “我很想你。”

      “姜人,你抱抱我啊,抱抱我……”

      男人笑著笑著就哭出了聲,可憐又痛苦的哀求著。

      陳仰起著雞皮疙瘩拽朝簡,得把這個人帶去墳場跟小襄他們匯合。

      朝簡:“帶不了了。”

      不等陳仰詢問,他就又道:“走!”

      陳仰的腦子沒反應過來,身體就替他做了行動,他一手抓著朝簡,一手拖走王小蓓。

      門“砰”地在他們身后關上。

      緊接著,里面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王小蓓也跟著叫,叫完就用兩只手交疊著捂嘴,眼淚嘩嘩的。

      陳仰沒哭,可他身上的汗毛都站起來了,那小屋里彌漫出了一股可怕的鬼氣跟血腥味,隱隱還混著啃食的聲音,嚇得他背起朝簡就走。

      王小蓓急急忙忙追上他們。

      陳仰這段時間的鍛煉在這一刻展現了出來,他背著朝簡走路比小尹島的時候要輕松,一直把對方背到離墳地不遠才放下來。

      “嚇死我了。”陳仰說出了逃跑路上的第一句話。

      王小蓓的臺詞被搶了,她蠕動了幾下嘴唇:“我有一種你比我還怕鬼的錯覺。”

      陳仰無以對。

      “緩緩。”陳仰不管是哪就坐下來,拉了拉朝簡的褲子。

      朝簡丟給他一物。

      陳仰拿起來摸摸,又捏捏,是另一塊金絲猴糖:“我不是要吃這個。”

      “沒有別的。”朝簡說。

      陳仰:“……不是,我不是要吃東西,我是想聽你說說。”

      “沒有想說的。”朝簡俯視他,“你坐到了垃圾堆上。”

      陳仰不想動,垃圾就垃圾吧。

      朝簡悠悠來一句:“是死人沒燒完的衣服。”

      陳仰當即就跳了起來。

      王小蓓又要發出高分貝的尖叫,拐杖打石頭的聲音讓她嗓子一哽,強行將叫聲咽了回去。

      大多女孩子的內心都要比男孩子柔軟細膩,隨著時間的流逝,王小蓓的驚恐逐漸被感性壓住,她忍不住的感嘆。

      “其實同性戀在我們這個年代都有人說,舊時代就更……”

      王小蓓急忙大聲道:“我不是說不好!”

      “我認為感情不應該用性別年齡職業來劃分,不存在這個高貴,那個低賤,這個值得尊重,那個就該被歧視。”

      她正色道:“不管是異性戀愛,還是同性戀愛,那都是一樣的,兩個人,一段情,用緣分跟真心牽著……”

      “性別無罪,是時代的觀念造就了社會的風氣,不是誰的錯,都沒有錯,生不逢時,我相信未來某一天同性戀,同性婚姻不會再成為人們眼中的異類,另類,而是認可跟祝福……”

      陳仰越聽越有種亂入情感大師講座的感覺,還偏題了,聽得頭暈,他想皮兩句,卻皮不起來。

      換做他以前的性格,這個時候同樣皮不了。

      因為以前也怕鬼。

      王小蓓絞盡腦汁慷慨激昂一番,唾沫噴多了有點缺氧,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小心翼翼對陳仰使眼色,我說的怎么樣,還可以吧,我真的盡力了,我安全了嗎?

      陳仰:“……”

      眼看王小蓓還要繼續,陳仰趕緊阻止:“可以了。”

      那就好,再說下去就要唱了,王小蓓拍了拍胸口:“里面那個人是有苦衷的吧。”

      “他等了五年,一直靠思念活著,那么深愛,怎么會……”

      陳仰語出驚人:“他在撒謊。”

      王小蓓傻眼,有嗎,什么時候?她一點都沒看出來。

      陳仰說:“屋里的鏡面上有很多灰。”

      王小蓓刷地瞪大了眼睛,那個人說姜人和他長在一起,他很開心,每天都能看到對方,每天都看。

      不照鏡子用什么看?

      那么深情款款,竟然是假的!

      陳仰是不經意間發現的這個細節,之前笪燕死的時候,墻上掛著個小鏡子,剛才在屋里,他為了讓自己不那么怕,眼珠亂轉的分散注意力,余光瞥見了一點紅色。

      那小鏡子跟笪燕墻上的一樣。

      只不過鏡面和干凈不沾邊,灰蒙蒙的,很久沒用過了。

      而且小鏡子背面還有一小塊黃色,像符箓。

      陳仰沒處過對象,男孩子女孩子都沒喜歡過,不太懂感情方面的東西,他只能憑著觀察力分析,當時門被吹開的時候,那個男人的心里應該就已經慌了。

      后面一系列都是偽裝。

      陳仰雖然沒見到姜人,卻見過其他鬼魂,沒有好看的,死時死后都很恐怖。

      姜人怕是以真面目出現在了那人面前的。

      厲鬼會是什么模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人說他不怕,他怎么會怕自己的姜人呢,那話說的陳仰一個零戀愛經驗的人都有些動容。

      要是鏡子不放在角落,上面也沒灰,沒符箓,那就是兩個陰陽相隔的戀人久別重逢。

      陳仰瞇眼望了望模糊的茅草屋黑影,估計那個人曾經是喜歡的,只是姜人變成鬼了,纏著村子跟外村,他和大家都出不去,被困在了這場咒怨里面。

      久而久之,那份感情就被恐慌跟厭惡啃光了。

      “姜人把他的臉給了自己喜歡的人,肯定是對方在他活著的時候很迷戀他的臉,經常癡癡的摸啊親什么的。”

      王小蓓把壓到鼻子的大鏡框扶上去:“很難有人不迷上的吧,長那么美。”

      陳仰認同的“嗯”了聲。

      一道目光瞥來,他迎上去,對方回應他的是一個冰冷的側臉。

      “五年沒露面,搞不好是他在成長。”

      王小蓓說:“鬼也要進化,他這次出現,很有可能是想跟那個人一直在一起的,卻沒想到被欺騙,一怒之下把人吃了。”

      陳仰覺得有幾分道理。

      姜人今晚九點多出現,很有可能當年他就是在這個時候過去的,一個人走在田埂上面,走累了,嘴里嘟囔“怎么還沒到”。

      那時候小茅草屋說不定只是兩個人的約會地點。

      哪怕有一個外出不在村里,另一個去那待著也會很快樂。

      “那在你看來,那個人哪些話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陳仰問在場的唯一一個女性,情感豐富的王小蓓女士。

      “假的啊,假的我不知道,我說真的那部分吧,”

      王小蓓的腦細胞并不茂盛,她揀簡單的,容易辨別的說:“這里的人發現了他們的關系,融不下他們,兩家人不同意。”

      沒了。

      陳仰否認王小蓓的想法,還是得他自己來,他把那個人說的一字一句的逐一還原,挑出有用的信息。

      假的部分主要都在后半段,高興,開心,不怕的反義詞才是真的。

      真話在前面,被小部分假話包裹著,要一根根抽出來。

      那個人透露,姜苗也知道他跟姜人的事情,“也”字說明兩點,一,除了姜苗還有某個人,或者幾個人是知情的,二,村里人并不知道,頂多只是有些閑碎語。

      姜人生得柔美,不符合所謂的傳統男子氣概的長相,他跟一個男的走得近,會被說。

      那個人說“這里的人融不下我們……有很多路可走”,那都是他們的關系被發現以后的打算,并不是說當時就已經人盡皆知。

      現在還不知道姜人是怎么死的,具體哪個時間死的,死在村子里的什么地方。

      陳仰想到大范圍的咒怨,趕集的村里人跟外村的,這么多人被纏上了,他懷疑當年姜人死的時候,他們都在場。

      假設姜人跟那個人的關系就是那時候被發現的……

      同性戀會被浸豬籠嗎?不至于吧。

      而且,姜苗在整件事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無辜的受害者?

      姜苗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取向,知道他有個喜歡的人,如何知道的……

      她作為那門親事的女方,是怎樣的立場?

      陳仰還記得一個信息,姜大寵姜苗,很偏心,她不點頭的話,親事可能嗎?

      “人生在世,還是不要輕易承諾什么比較好。”

      陳仰捋完所有思緒,輕嘆了一聲:“一個承諾用時十幾秒,或者一兩分鐘,困別人一輩子。”

      王小蓓很同意這一點:“是啊。”

      “呵。”

      耳邊傳來一聲嗤笑,陳仰一頭霧水的看向搭檔。

      朝簡一不發的拄拐走了。

      陳仰搔搔頭:“姜苗,你知道他怎么了嗎?”

      “你不會知道的,我都不知道。”他自問自答了句,腳步飛快的跟上去。

      王小蓓:???

      陳仰三人到墳場的時候,小襄跟陳西雙已經在那等著了。

      “你們總算是來了。”陳西雙等得身上的冷汗干了又有,人都有些虛脫。

      小襄看陳仰幾人身后:“人呢?”

      王小蓓作為代表出場,嘰里呱啦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三角戀。”陳西雙很利索的做出總結,“兄妹倆喜歡同一個人,悲劇。”

      陳仰指指蜷縮在地上的中年人:“不說那個了,這個是怎么回事?”

      “一開始是姜苗先進去的,他狀態還行,不知道怎么了,我一進去他就瘋了。”陳西雙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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