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已經是下午了。
穆棱和周七在山谷后方搭了兩個小木屋,暫且住下。
禾藍光著腳站在長廊里,雖然已經是深冬,谷里處處溫泉,氣溫仿佛春天一樣溫暖。白潛從背后貼上來,把她抵在欄桿上,“幾個月沒見了,有沒有想我?”
禾藍慢慢地點頭。
白潛很滿意,呼吸溫溫地吹在她的耳側,“為了獎勵你……”他的手插?r了和服的外裳,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的r?房,禾藍按住他的手,“不要這樣,現在不行。”
“怎么不行?”白潛拿開她的手,“這么久沒碰,我上面下面都想。”他一手按了她的后腦勺,把她的嘴唇送到自己唇邊,輕輕地吮吸,像吃果凍一樣,從唇角吮到唇中央,伸?進舌頭,挑?逗著她的舌尖,在里面攪了幾下,禾藍的腿就有些站不穩了。
“真的不行。”她掙開了他,把他推地撞在欄桿上。白潛順手撐在后面,抬手擦了一下滲出嘴角的唾液,用舌尖舔了進去。
他做這種動作也很有風情,禾藍走到欄桿邊,和他平行而背。半晌,她的聲音氤氳在霧氣里,“……我……我有了。”
“什么?”他站直身子,一時沒有聽清。
禾藍瞪他一眼,把手輕輕地放到小腹上。順著她的手望去,白潛整個人都呆住了,傻傻地又問了句,“你說什么?”
禾藍真不想再說一次了,臉上染上一片緋紅,生氣地走了。和服下擺很緊窄,她腳上還拖著木屐,只能踢踏踢踏慢慢地小碎步離開,長袖在身側掃動。從后面望去,雖然曲線變得不明顯了,卻有一種窈窕嫻熟的美,安靜、莊重,仿佛已經為人少婦。
白潛從迷茫中回過味來,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整個大腦都空白了那么一瞬。
禾藍跑到門邊的時候,被從后面趕過來的白潛一把打橫抱起,在手里掂了掂,一遍一遍地問她,“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小聲一點,穆棱和周七還在那兒。”禾藍指了指遠處平地上的小木屋。
“隔著遠,他們哪聽得到?”白潛的眼底都是微笑,情不自禁地抱著她不斷在屋里轉圈。
禾藍呼他,“慢一點,你慢一點,摔了怎么辦?”
“摔?怎么會摔?”白潛停下來,望著她看個不停,“我怎么會讓你摔?”
禾藍被他灼灼雪亮的目光看著很不好意思,低頭埋在他懷里,“你都要當爸爸了,怎么還是這樣?”
白潛笑道,“我高興呀,高興地快瘋了。”
“高興什么,有那么高興嗎?”她臉紅著,違心地說。
白潛微微蹙眉,故意提了聲音,“對啊,我高興個什么勁?”
禾藍怔著抬頭去看他,正好撞進白潛促狹的雙眼里,漆黑幽深,仿佛一汪深潭,倒映出她期待疑惑的眼神,他情難自禁地笑了,“反正以后還會生很多,我們可以生一窩,我這個時候高興個什么勁?還有那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說著慢慢來,他就把她放到了榻榻米上,修長的手解著和服外面的寬腰帶。不過,和服的穿法麻煩,里里外外很多層,就連腰帶的系法也很復雜。白潛弄得沒了耐心,俯身從靴子里抽出把匕首,貼著她的腰橫著刀背插?了進去。
禾藍緊張地不得了。
白潛用著巧力,盯著她一動也不動的身子,還有害怕的臉頰,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彎起來。
“好難割啊。”白潛一用力,終于把大腰帶給割開了。他挑著手指,像捉迷藏拆禮物一樣,在她身上找著繩結,“聽說穿完一件完整的和服得兩個人把手,系上十幾條帶子,用上半個小時才行。我今天就來試試,看我多長時間能剝了它。”
禾藍被他說得面色發紅,一手打在他胸膛上,“不要玩了。”
“不玩?那就是要做?”白潛終于解開了最外面一層裸色的外衫。單色之上,橫豎交織的淺灰色條紋,像一層細密的網格,邊角處的青藤葉也看起來清新而雅致。剝開以后,很自然就順著她的肩膀躺下來,絲綢被單一樣鋪在了地上。
里面是絲綢做的白色內襯,用白色的內腰帶纏在一起,只是雙頭繞著塞在衣內。白潛拉著她左衽,剝開了一點,發現里面還有一層。
“真是麻煩。”他有些不耐煩了,嘆著氣,又想抽了刀來割。
禾藍忙按住他,“別弄了,這還是別人借我的。”
一件和服折合成人民幣,最便宜的地攤貨都要幾千,別說身上這件了,一看就是很高檔的面料。想著已經被他割壞的腰帶,禾藍就郁悶。
“弄壞了我賠啊。”
“不準割!”禾藍瞪他。
白潛無奈,之后繼續剝。白色的內襯好不容易剝開,里面的兩層里衣才是傷腦筋。過了幾十分鐘,終于把她里里外外都剝掉了,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欣喜。
狹窄的和屋里,陽光透光紙質的紗窗透進來,照在榻榻米上,光線明朗。禾藍在他身下不著寸屢,雪白的身上泛著瑩潤的光澤,在層層衣料里扭動,他心里的*就不斷膨脹,喘著粗氣按住她兩條纖細的胳膊,禾藍習慣地掙了掙,被帶出一條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