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禾藍腦子里劈過一道驚雷,怎么也靜不下來。
難道是那天倉庫留下來后遺癥?不然,他怎么會……
禾藍為這個問題糾結了一晚上,早上起來時候,雙只眼睛還是通紅通紅。白潛做好早飯,看到她這樣,明顯怔了一下,柔聲問道,“姐,你怎么了?”
禾藍耳朵紅了,有些語無倫次,“……沒……沒什么。”她目光怪異地白潛身上匆匆掠過,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白潛笑容里帶上一點玩味,挨到她身邊,半開玩笑地搭住她雙肩,“姐,你干嘛這么看我,是不是我又變帥了?”
禾藍躲開了他,“干什么?吃你早飯,還要去上學呢。”
白潛道,“今天是休息天,姐,你這是怎么了?”他擔憂地伸了手,摸了摸她額頭。禾藍把頭別到一邊,“我沒事,昨晚沒睡好,神經有些緊張。”
“我幫你按一按肩膀吧?”
“不用!”
禾藍似乎也覺得自己態度突兀了點,聲音放柔了點,“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忙吧。”
“真沒事嗎,你臉色看著不太好。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真不用,你忙你好了,不用管我。”
白潛只好作罷。
接下來幾天,禾藍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白潛似乎毫無察覺,依然對她笑,給她做飯,和她說話,沒有什么顧忌。但是,他斯文地微笑時候,禾藍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浴室里看到場景。
少年健美身體,慵懶神情,腫脹*……禾藍只要一想,就覺得臉都被灼燒了。可惡是,他還拿著她內褲……每次和她說話,他怎么還能這么若無其事?反而是她,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覺得不自。
原來,他真已經長大了,不僅是外表,還有“內”。他也和一個正常男人一樣有生理需求,需要舒緩、需要發泄。
門從外面被敲響了,禾藍一個激靈,躊躇著開了門。
白潛端著杯牛奶,門口詫異地看著她,“姐,你真沒事嗎,這幾天都魂不守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禾藍退了一步,“……阿潛,是你?”
“不是我還是誰啊?”白潛靜了一會兒,莞爾一笑,越過她進了房間。把牛奶放床頭柜上,他踢掉了拖鞋,靠到她床上,舒展了一下四肢。
“你不是有自己床嗎,干嘛老賴我床上?”想起床底下藏著那些東西,禾藍心就忍不住“突突”跳動,上前拉了他手臂就要拖他起來。
白潛任由她拖著,就是賴著不動,禾藍真拿他沒辦法,臉色漲地緋紅,“起來!”
“奇怪,平時你也就說我幾句,怎么今天反應這么大?有點不正常。”他挑著食指,唇上點了幾下,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禾藍被他看得心里發緊,仿佛自己秘密已經被發現了,怒道,“不要開玩笑了,起來!”
因為用力過猛,她被反力帶著撲倒他身上。白潛單手抱住她,耳中聽見清晰“啪”一聲,有什么東西從床底掉了下來。他伸手到床下撈了一下,還真摸出了那個黑色盒子。
“不要看!”禾藍慌亂極了。
白潛換了手,把盒子捧起來,“這么緊張干什么,里面放了什么?”說著,慢悠悠地拆開蝴蝶結,打開盒蓋。
禾藍撲過去要搶,白潛利索地一滾,盒子里碟片就全倒了出來。他看了幾眼,忽然沉默下來,半晌,摸起一張眼前辨認了一下。這是一張粉紅色封面碟片,是一個女人被一個少年壓著畫面,清晰地連下面性qi交接部位都可以看見。
“你看這個?”仿佛發現了大陸,他曲起左腿,夾著片子手就搭膝蓋上,碟片就指尖搖晃。
被他這樣奇異微笑感染著,禾藍臉紅地燒起來了,簡直百口莫辯。
“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姐姐是圣女,什么都不影響呢。”
禾藍惱羞成怒,“給我!”
白潛仰倒身子,把碟片提到面前,拖長音調念出來,“少婦不甘寂寞,弟弟面前雙腿大張……”
“不要念!”情急中,禾藍捂住了他嘴巴。
白潛拿眼角余光看她,他唇瓣溫溫涼涼,觸她手心卻像燃著一把火,禾藍放開也不是,繼續捂著也不是。被他這么看著,她終于承受不住放開了他,退到一旁。
“你何必這么緊張,我又沒說什么。姐,其實這也沒什么,我都能了解。”
他聲音很柔和,可是,目光就是讓她不舒服,仿佛自己他面前沒有穿衣服一樣。禾藍面色通紅,大聲道,“你自己不也……”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忙截住后面話。
白潛偏過頭,瞥了她一眼,無所謂地笑了笑,“說啊,為什么不說了?”
他這種態度——禾藍憋著口氣,脫口就道,“你不也拿我內褲打手槍嗎?”
四周忽然靜下來。
白潛面龐隱陰影里,半晌,拖過盒子低下頭,指尖一松,那碟片就“啪”地一聲脆響,摔盒子中。他拾了蓋子慢慢把盒子封住,聲音靜靜,“原來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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