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腿好疼,可你拉著我走的好快,根本就不管我。”
欽容見鶯鶯眼睫低垂快要闔上了,他解了鶯鶯身上的披衣將人抱到榻上,側身躺在她身邊直接將人罩在懷中。
其實欽容不是對她不好了,而是不知她那處還不適。欽容只是正常走路,或許會因情緒不好邁的步子大些,但卻沒料到鶯鶯那里疼了兩天跟不上他。
等人睡熟,欽容起身去拿了桌上的藥,決定再幫她上些藥。
“……”
有關寶霞貴妃之死,兆時的確是找錯了兇手。
殺害寶霞貴妃的兇手不是顧皇后,也不是玉妃,其實真正的兇手是欽容。這話是欽容為了哄鶯鶯親口告訴她的,而且只同她一人說了。
鶯鶯聽了有些不可置信,“你那時才多大?”
不過就是半大的少年,就敢出手謀害受盡寵愛的貴妃,鶯鶯不是不記得欽容少年時期的模樣,溫雅干凈,看起來漂亮精致像一塊無暇的美玉。
欽容道:“貴妃娘娘謀害我母后的時候,我年紀更小。”
有因必有果,欽容并不是無緣無故對寶霞出手。當年,他的母親趙含芙就是被寶霞毒.害而死,而他的父皇明猜得到真兇,卻只對外宣稱含芙皇后是因病而逝,將真相完美的隱藏在暗處。
所以,不久后寶霞也死于毒.殺,武成帝在各方勢力的壓迫下,也只能選擇隱瞞真相。所有人都以為真正的兇手是與含芙皇后關系極好、為姐妹報仇的玉妃,卻不會想到玉妃身后站著的人是欽容。
哪有什么姐妹情深,玉妃也不過是為了爭皇后之位,當初將欽容領在身邊,玉妃也只是為了讓武成帝多看她一眼。是她自己行事太過愚蠢處處暴.露破綻,有鶯鶯這層關系在,欽容置她于死地也不奇怪。
睡醒一覺,鶯鶯起來用晚膳時心情已經好了許多,所有的誤會解開后,鶯鶯唯一難過的就是兆時走了。
用過晚膳后,欽容將她帶去了書房,書房的桌案上橫放著一幅干透的畫卷,畫紙上少女笑容明媚,眉心間開出一朵艷麗漂亮的小花,襯的畫中少女姿色明艷,介于純真與妖邪之間。
“三哥哥畫的是我嗎?”鶯鶯越看越覺得畫中人與自己極像,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
欽容走至她身后將人擁住,他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鶯鶯,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問:“不像嗎?”
鶯鶯正要說這畫上的人比自己好看,欽容就將畫卷起放到了一旁,“嗯,還是不如鶯鶯本人好看。”
他這就是嫌棄自己畫的不好看了。
鶯鶯覺得欽容眼神不好,想要再看看那副畫,結果卻發現畫桶中插滿了這樣的畫,大大小小,毫無疑問畫的都是鶯鶯本人,鶯鶯有些驚住了,說實話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欽容會畫畫,而且還畫了那么多的她。
“過來,三哥哥教你練字。”欽容挑了只細長的玉管毛筆,將鶯鶯拉回懷中。
鶯鶯說她不喜歡喚他太子哥哥,那欽容就允了她繼續喚三哥哥。鶯鶯口口聲聲說著欽容婚后對她不好了,其實欽容該縱容她時依舊很縱容,只不過是二人如今關系變了,欽容管的她多了限制的也多了,鶯鶯一時接受不了就覺得欽容騙了她。
“三哥哥,我不想練字。”鶯鶯真的很不喜歡練字,打從心里就不喜歡。
欽容不為所動,握著她的手歪歪斜斜寫出一個‘欽’字,因鶯鶯的掙扎,最后一筆直接飛了出去,放眼望去十分難看。
“你今天必須練字。”欽容就是因為知道鶯鶯不喜歡寫字,所以才特意教她的。
“早上三哥哥都同你說了什么?”
握緊鶯鶯的手,欽容又一筆一劃寫了一個‘容’,“說了讓你穿好披衣不準讓人瞧見,你倒好,被兆時瞧見了不說,還讓他抱了?”
話落,一個‘容’字也剛好完成,欽容握著鶯鶯的手把玉管筆搭在硯臺上,單手扭過她的小臉道:“看你今日哭的這般可憐,三哥哥也就不罰你了,但你今晚必須要寫滿兩頁字貼。”
鶯鶯睜大眼睛看他,“難道這不是罰?”
欽容笑了幾聲,距離拉近,他的鼻子輕輕蹭上鶯鶯的鼻子,欽容微側俯首貼著她的唇瓣問:“鶯鶯想不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懲罰?”
鶯鶯如同受驚的小兔子,很快想起前世欽容是如何懲罰她的,縮了縮脖子,她喊著三哥哥;“鶯鶯腿好酸,還是不太舒服。”
欽容將手攬在她腰上將人往后壓,索性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嗯,那就坐著寫罷。”
反正不管鶯鶯找什么理由,欽容都要讓她把字練完。
“……”
鶯鶯后來沒了理由,可還是沒能將字練完。
戌時,鶯鶯坐在欽容腿上練字練得昏昏欲睡,若不是欽容看奏折時抽空看著她,鶯鶯小雞啄米早一頭倒在字貼上。
曉黛步伐匆匆走至書房外,她輕輕敲了敲門:“太子殿下,南音國的燕寧殿下想求見娘娘一面。”
鶯鶯白日折騰了一天,還不知武成帝已經允了南音使團帶燕寧回南音,相對應的,華樂公主燕姬華,將以和親的名義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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