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躺下后,邢鷹幾人也相繼歪靠到自己床鋪上,開始閉目養神。『本文字由e提供』既然已經被包圍,悔恨已經沒有絲毫意義,戰斗同樣也不可避免,還不如好好調養下自己,保持好的狀態。從這里到上海少說還有**個小時,要是這段時間內邢鷹六人全部繃緊神經緊張對峙的話,到時候不用開戰他們就將疲憊不堪。
逃生……靠的還是實力!
當然,他們閉眼可不是真的完全閉上,依舊稍稍裂著條縫隙看著門外的白冷云,全身氣息依舊緊緊鎖定在白冷云身上。
他們可不相信白冷云會好心給他們九小時修養,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八成是因為這包廂太窄,彼此開戰的話他們難以討到好處,說不定還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要是邢鷹露出破綻,他肯定會立刻的出手,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面對邢鷹他們的反應,白冷云眼中閃過幾絲訝異,不過卻沒有妄自動手,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下包廂后,慢慢退后幾步靠在火車壁上,也垂下眼簾,閉目假寐。
過道上其他那些角斗士們有樣學樣的閉目養神,東方擎鐘和其他幾個實力相對強悍的甚至在旁邊的包廂里沉沉睡了起來。如此長距離的奔馳,他們消耗的也很大,正好趁這個時候好好休養下。當晚的戰斗依舊回蕩在他們腦海,邢鷹幾人的戰斗力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即便是他們再次將邢鷹圍困,但沒人會認為接下來的戰斗很輕松,這一百二十人真正能夠活下來的,肯定不會多余百人。
休養,為接下來的慘烈血戰。
原本緊張的對峙慢慢變成這種有些詭異的休養,雖然整節車廂十分安靜,但那種隱含的殺意和壓抑卻悄然游蕩在空氣中,不斷向著邢鷹他們飄落而下,提醒著他們不能真正睡去,警惕,一如既往的警惕。
時間就在這種古怪的對峙后緩慢流走,彷如九個月的九小時在火車一次又一次的靠站后終于過去。在這九個小時的時間中,其他車廂熱鬧非凡,不時傳出聲聲喧鬧,可這節車廂自始至終都沉浸在壓抑之中。就連幾次靠站停留的時間段,也沒有乘客、乘務員進入這節車廂,就仿佛它并不存在或者人們已經將它遺忘。
第二天早晨六點鐘,這輛來自四川西部的列車終于停靠在國際化大上海的火車站,整個列車驟然被喧鬧的人聲籠罩,數以千計的乘客在乘務員的指揮下涌入大廳,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象到這個火車站馬上將會爆發震顫整個上海的生死血戰。
“邢鷹,到站了!”緩緩睜開雙眼,白冷云的嘴角勾起道邪意的冷笑,雌雄雙鞭也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伴著白冷云的出聲,不論是過道里的角斗士們還是包廂里的東方擎鐘等人,都齊齊睜開了雙眼。與白冷云相同,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冷厲的笑容,各式各樣的兵器緊握手中。
邢鷹他們在略微停滯后也站起身來,不過并未急著出去,而是開始扭動脖子活動身子,緩緩凝聚自己的氣勢。
深深吸了口氣,在胸腔中短暫停留后緩緩吐出,邢鷹看向蕭歷隆他們,而后將右手平放在他們面前。“雖然說這些話有些不吉利,但……今天很可能就是我們人生最后的戰斗了,說句真心話,能夠與你們并肩作戰,能夠從四川一路沖殺到上海,我邢鷹很榮幸。”
沒有多少猶豫,蕭歷隆將自己的右手疊在邢鷹右手上,甕聲道:“我不信命,不信天。但這一次,能夠與你邢鷹萬里逃亡,我卻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放心吧,我們六人聯手,天下都大可去,何況這點小小困難!”
看著邢鷹伸過來的右手,孫東旭忽然笑了聲,也將自己右手伸出來。“本來我們三個兄弟已經決定不再信任任何人,不再接受任何人,但不得不承認,你邢鷹很合我胃口,還有你蕭歷隆,如果能夠活過今天,我孫東旭愿意陪你們在這暗黑世界好好戰上一圈!”
張家俊和李小東也把手疊在上面,張家俊低低獰笑聲,道:“再加上我,在獨龍門的那些天太過憋屈,顧忌著個顧忌那個,希望將來在你血鷹會不要讓我失望。
今天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這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我張家俊從來不懂放棄,這次同樣如此,我堅信我們六人聯手,定然能夠沖殺出去。給這些雜種們一次震撼,也給其他各方勢力一次震顫。”
最后,清月隱心也將如玉般的右手輕輕放到五個大號手掌上,表情依舊淡漠的道了句:“我知道你們仇視日本人,我對你們中國人也沒什么好感,但今天,我們不分國界,我們是戰友。”
邢鷹仰頭大笑:“今天我們依舊并肩作戰,當晚能夠沖出去,今天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