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舜鄉軍進入保妄州后不久,陳晟將自己的家人,一妻一妾,二子一女從安慶接
來,暫時經營些買賣。東路大屯田后,他與家人被安置在懷來一個屯所內。
舜鄉軍招募新兵時,因為他精通火器,拳腳不錯,又有在涿州填壕的經歷,所以
順利成為舜鄉軍一員。與他同時參軍的陳旭則是入了后勤司,他的女兒陳酥娘雖然嫁
給新軍千總吳爭春,不過陳旭一樣要從小兵做起。
依王斗的規定,這些新軍五年后可退役,退役后他們擁有東路軍戶戶籍,分取熟
田五十畝,耕牛農具等物。甲同作戰的盔甲兵器也歸他們傳家擁有。
與一些新軍不一樣,陳晟并不打算到時退役,他打算職業從軍,努力成為舜鄉軍
的領軍軍官,到時殺盡韃丵子,為自己的家人報仇。
反正從軍五年后就可成為軍戶,分到田地。五十畝地,可以讓自己家小安心度同
了,沒有后顧之憂。更不用說自己甲同作戰還有殺敵分賞,家小生活更為寬裕。
讓陳晟很有興趣的是,定國將軍打算在東路推行一項新制度。便是以土地獎勵軍
功,那些殺敵分賞銀子,可以換成相應的土地積分,每五年分配一次,賞賜給相應的
土地。
雖說這些土地只能在塞外,東路境內的田地,不得賞賜,不過還是引起了舜鄉軍
將士們的普遍興趣。象一些老兵參戰多年的,獲取的金銀眾多,早對金銀失去興趣,
不過土地就不~樣了。
東路每戶軍戶的田地是不能買賣的,必須世世代代傳家,轉讓買賣是大罪。而且
若誰有突然的金錢急用,可以申請官方貸款援助,舜鄉軍中設立的錢莊很樂意幫忙,
所以軍戶們也沒必要變買田地。
然中六國之民對土地的渴望是兀限的,誰都想擁有更多的田地,所以王斗應景推出
那項制度。
以軍功獎勵的土地可說兀限,在東路之內,一戶軍戶只能擁有五十畝地,軍官是
一百畝。而在塞外,若是擁有軍功,獎勵的土地可能最后會達到幾千畝,幾萬畝,想
想就讓人心動,雖說這些土地都需按畝納稅。
陳晟當然動心,他也常常在想,若是自己有朝一同大仇得報,再在塞外擁有一個
大大的莊園,一個大大的牧場,那人生就非常美好了。
陳晟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鳥統兵,這種美好的前景現在只能想想。當然陳晟有信
心達到這個日標,他本身就有童生的學歷,比很多新兵多了一個優勢,他本來也有武
藝底子,會拳腳,會打鏡。
進入舜鄉軍后,他刻苦訓練,現在也算是本部的神槍丵手,只要有軍功,肯定升遷
快。
在陳晟的身旁垛口,站著他的好友鞠易武,鞠易武是一個清秀的小伙子,因為時
常面兀表情,神情嚴肅,所以在隊中博得一個冷面鞠的外號。
鞠易武整天不吭一聲,很少與別人談起自己的事情,只有陳晟知道,他的家人一
樣被韃丵子殺光,對韃丵子有著刻骨的仇恨,整天想的也是報仇。所以這個遼東工匠雖說
善于打造火鏡,卻沒進入軍工廠而是加入軍隊。
與陳晟一樣,鞠易武也是神槍丵手,兩個同樣沉默寡的人卻是難得的知交好友。
此時二人一樣使用的都是燧發魯密鏡,舜鄉軍中每個千總都會分到一百多桿魯密
銃,發給部豐一些神槍丵手使用。
對燧發槍,也就是自生火統,舜鄉軍中早總結出它們的使用規律。啞火率高,所
以列陣對戰不能用,不過守城守墻戰卻可以普遍使用,因為有充足的時間再扣動一下
板機。
若是野戰對到,陳晟等人一樣手持火繩槍,他等于有兩桿銃。
那些闖軍饑兵仍是狂吼著沖來,可以看到他們那扭曲猙獰的面孔。
五十步!
“放!”,震耳欲聾的鳥鈍聲大作,吶喊沖鋒的闖軍饑兵倒下一大片。
陳晟瞄準的是闖軍人群中一個督促的哨總樣式的人,戴著白色氈帽,身上披著罩
甲,舞動著一把腰刀狂喊。陳晟扣動板機,他的燧發魯密統噴出一道凌厲的火光,那
闖軍哨總胸前激六射出一股長長的血箭。
這哨總雖然披著罩甲,也就是胸甲,還是那類沒有鑲嵌鐵葉的棉甲。連清兵的雙
層重甲也擋不了舜鄉軍的火銃。更不說這種簡單的棉甲了。
那哨總踉蹌向后摔倒出去,緊按著傷口滾倒在地,他一時不死,大聲喊叫起來。
陳晟射擊后,立時后退,將位置留給身后的鳥統兵們。
這個正面羊馬墻有二百個舜鄉軍鳥統兵防守,他們分為四層,形成源源不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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