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被打中頭部,頭彈清兵難于立時便死,難以形容的痛苦讓他們滾在地上慘嚎,馬甲兵的等級,也抑止不了**的痛苦,他們不顧一切地哭叫起來。
一個馬甲兵捂著自己的小腹。那里垂下一堆腸子,他踉蹌沖入橋內,卻踏上了橋面布滿銳利尖刺的鐵蒺藜上,他一聲大叫,猛然翻滾跳入橋下面的河水中,重重摔在河面上?
河水弓經干枯得淹沒不了他橫摔入河的身體,那馬甲兵被冰冷的河水一刺激,清醒過來,他吃力地爬行數米,最后全身無力,靜靜地躺在河水中一動不動,只將這一截的河面染得通紅。
“放!”
原先第一排火鏡兵己經裝彈完畢,又開始上前對著橋面射擊,僥聲中,橋這邊一大片白色的煙霧,就算寒風一陣接一陣,也不能立時將煙霧吹去。刺鼻的硝煙味讓田啟明略為清醒些,他聞到一股一股從橋那邊傳來的血腥味。
透過煙霧,可以看到那邊教子兵的眾生百態,橋面橋口上堆滿尸體與受傷一時不死的鞍子兵。余下的人己經被打蒙了,有的人抱頭亂竄,想找個地方遮掩一下,有的人則狂叫著沖來,不小心踏上了橋面布滿銳利尖刺的鐵蒺藜,立時蹦跳著凄厲長嚎,越是蹦跳,踏上的鐵蒺藜越多,惡性循環,最后不是跳入河中,就是被火鏡打死在地。
田啟明估計該隊教子兵的馬甲己經被一掃而空了,前面那些手持巨盾的馬甲兵第一時間被打死,隨后跟上來的那些輪子馬甲也好,步甲也好,都處于自己火鎖隊的強力打擊之下,加上每排兩側的火統兵,可說都是側面射擊,就更沒有他們的躲藏之地。
該隊的一些教子弓手,不是抱頭鼠竄。就是在后狂叫著拼命放箭,恐慌中他們射來的箭只,沒有絲毫準頭不說,田啟明這邊的火統兵,有戰車挨牌遮蔽,各人還有八瓣帽兒鐵尖盔。一些亂飛的箭矢,根本不用理會。
看來傲子兵也就這兩把刷子,田啟明長笑出聲:“痛快,痛快!”
自己火鎖破雙甲能力在七十步,而且裝填子藥快,可以一輪接一輪不斷絕。石橋這邊的戰斗己經沒有懸念,鞋子兵決對沖不上來。田啟明將注意力投放到河岸那邊。
此時火路墩上也是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火統聲,那右邊河岸摸上來的那隊教子兵,被墩上的排統一個個打翻在地,如亂竄的老鼠一樣,亂成一鍋粥。
舜鄉堡火統有射程與威力優勢,站在火路墩上射擊,也有地理優勢,居高臨下,掩護方便。而那隊從河岸包抄的清兵,從河岸上。河面上射箭極不方便。
離得近,有火統射來的危險。離得遠,弓箭的威力弱甚至射不到火路墩之上。
況且這一帶地勢平緩,任何一個地方。都在火路墩軍士的注目之下,沒有任何一個死角,想找個遮掩的地方都沒有。
該隊清兵狂呼亂叫,卻是一直沖不過火路墩上兩甲軍士射來的火力網,只要墩上有火統聲響起,身旁兄弟,就一個個身上冒出血霧。翻滾在冰冷的河面上。
不論身披幾層甲,都不能給自己帶來保護,這種巨大的恐懼感,任誰都要崩潰,該隊清兵中,眨眼間己經沒了十幾個人,余下的人等,己經轉動著逃回撤離的心思。
隊副黃蔚平靜地立在懸樓上,指揮火路墩上兩甲火統兵對著河岸的清兵射擊,他將兩甲火鏡兵分成四伍,每次五桿或是六桿的火鏑對著墩下射,火力源源不斷,一個個清兵在自己注目下被打落河中,不論他是教子馬甲兵還是步甲兵。
河兩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清兵的尸體,鮮血將河面染得通紅,一些中彈一時不死之人躺在河邊嚎叫翻滾。黃蔚還看到一個渾身浴血之人尖叫著往河的上源狂奔,身后拖了一根血淋淋的大腸仍不自知。
黃蔚他看狂奔了上百丈。最后那身影撲倒在地,一動不動。
看河邊那些如無頭蒼蠅般亂竄一般亂竄的清兵們,黃蔚平靜地呼口氣:“鞋子兵沖不過來。”
一根箭矢向他面門射來,不過其勢無力,印證一句話:“強弩之末,勢不的穿魯縞也
黃蔚懶洋洋地揮刀將那根箭拍落,掉于火路墩斜丘上,他往石橋看去,那邊排鏡響了好幾次,可以清楚地看到橋頭硝煙與橋面上堆積的鞋子尸體,還有掙扎亂跳的輪子傷者。
很明顯,經過幾輪火鏑打擊后,那隊進攻石橋的教子兵,余下的軍士。己經有崩潰的現象。
再遠遠的看過去,石橋后面的清軍大部,也明顯現出騷動不安的情形,顯然石橋的兩路攻擊,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那邊的清軍馬匹,甚至有幾匹被震耳欲聾火銳聲驚到,脫離人群,往旁邊的麥田狂奔而去。
黃蔚臉上露出笑容:“兄弟們打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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