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在這些人眼里還是很有威嚴的。
人一個個到了之后,先到陳宗辭這邊來報道,然后各自默默無聲的找個地方坐下來。也有不懼陳宗辭的,會坐在附近跟陳宗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幾句。
arno則比較平易近人,跟那些人都能混在一起玩,半點架子也沒有。
靳白叫來做飯的是他不久前交的女朋友。
是個老師,看起來很質樸那種,戴著黑色的眼鏡框,黑頭發,大眼睛,長得又白又漂亮。
周稚京在心里哇了一聲,戳了戳陳宗辭,說:“靳白可以啊,竟然找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正好這個時候,靳白把人帶到陳宗辭的跟前,“這是蕾妮。”
陳宗辭朝著他倆看了一眼。
蕾妮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宗辭,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陳宗辭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幾眼,只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么。
女孩變得有點失落,跟靳白耳語了一句,就去了廚房。
靳白問:“哥,你不記得她了嗎?”
陳宗辭:“什么?”
“五年前,我們在船上救回來的小姑娘,那時候她才十幾歲,現在學業有成,在一所大學里教中文。”
陳宗辭想了一會,搖搖頭,說:“沒有印象。”
靳白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陳宗辭朝著他看了一眼,眼神里透著一點警告的意味。靳白立刻閉上了嘴,“好吧,那我進去幫忙。”
等人走開,陳宗辭湊過去,近距離的盯著他看,什么話也不說,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
就這樣足足盯了有一分鐘,陳宗辭被她盯得有點繃不住,他偏過頭,目光與之相對,“干什么?”
周稚京低聲說:“你干嘛不讓靳白說出來啊?”
陳宗辭說:“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可說的。”
周稚京:“我覺得可以說一說啊,這些人過來,不就是跟你敘舊嗎?聊一些過去的事情,也很正常。”
陳宗辭眸中帶著淺笑,同她對視半晌,而后慢慢靠近,在她耳畔低聲道:“你覺得我們那些過去,是什么值得回顧的好事嗎?對胎教不好,還是少聽聽吧。”
他說著,抬手捂了周稚京的耳朵一下。
他心里還是忌諱那些年做的事情,不但不想讓孩子聽到,也不想讓周稚京聽到。
如今他們已經生活在陽光下,過去黑暗里的日子就不必再提,又不是什么豐功偉績。
周稚京到也懂他的用意,“哼,不說就不說。”
陳宗辭攬住她的腰,哄道:“不過可以告訴你,我那時候為什么救她。”
“為什么?”
當時是陳宗辭第一次成為小組隊長,帶人去完成一個暗殺的任務。
那艘船,是弗森家族死對手的商船。
船上什么勾當都有。
陳宗辭的這個任務算是一種考驗,若是成功,他就不再只是門徒。
所以任務的危險系數也很高,不成功便成仁。
陳宗辭從來都很明白,進入弗森家族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進來以后,必須得不斷立功,不斷往上,要一步步摸到權利,他才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一點勢力。
否則的話,就只能是一個普通的門徒,聽命于別人。
反正那時候,也就只有兩條路,要么死,要么就不斷往上爬,培養出屬于個人的勢力和人脈。
總歸,他也不怕死。
他們在船上臥底了有三四天,當時他帶著上船的也就四個人,其他人則是在外面接應。
暗殺成功之后,他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不能被抓到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