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陳宗辭所說,他讀過那么多書,是非黑白,他當然是明白的。
誰對誰錯,他也很清楚。
高盈君的行為確實讓人不恥,被人罵被人砸雞蛋,都是正常的事情。
放在古代,男女都要被打死的程度。
陳靖誠平躺著,側頭看著陳宗寶,呼吸平緩。
陳宗寶吸了吸鼻子,對守在病房里的警察,道:“我想跟我爸爸單獨說幾句話。”
等警察都出去。
陳靖誠伸出手,滿眼感動又愧疚,“沒想到你肯叫我爸爸。”
他氣若游絲,好像真的病的很重。
陳宗寶走到床邊,看著旁邊的那些儀器,所有指數都是正常的。
他問:“你不會死吧?”
“不會。所有人都想我死,我一定不會死。我的律師正在為我做事,我相信會有一個好的結果。”他握住陳宗寶的手,道:“記住我說的話,我做的一切是為了給你鋪路。”
“你要是真的想給我鋪路,你可以去死嗎?”不等陳靖誠繼續往下說,陳宗寶面無表情的問。
陳靖誠頓了頓,眼神冷了幾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宗寶說:“你不死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取代陳宗辭,我甚至連學業都不能繼續。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那些人不尊重我,擅自做事,在我身上弄花粉,想要讓周稚京死。現在好了,周稚京沒死,我要死了。”
“我臉上的這些傷,全部都是拜你所賜。我是從我媽的墓地走到這里,這一路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陳宗辭對我的信任。我現在知道了,只有你死了,還有把你手里那些余黨全部都消滅,我就可以挽回一切。”
陳宗寶彎下身,主動握住他的手,說:“你若是真的為了我,希望我有朝一日取代陳宗辭的地位,你就像我媽一樣,為了我犧牲自己的命。你做得到嗎?”
陳靖誠一下掙脫開他的手,這力氣明顯不像他表現的這樣孱弱,“我知道高盈君去世,你很傷心,但這不是你來我這里發瘋的理由。我死了,你就更加完蛋。”
陳宗寶定定的看著他,下一秒,再次握住他的手。眼神那樣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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