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周稚京周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是?”
“我姓邵,是誠基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這邊有個遺產糾紛案件,需要您過來一趟,做一個調解。您看您什么時候有空。”
正說著,外面傳來動靜。
許閔帶著人上來了。
周稚京跟人敲定了時間就掛斷了電話,等他們進了辦公室,她才端著茶水進去。
林文騫正好在找她人,正想問呢,人就從外面進來了。
林文騫順勢道:“你也在啊。”
周稚京微笑,“是啊。在家里也閑著,就過來跟陳總學習學習。”
林文騫:“你也是閑不住。”
周稚京走到辦公桌邊上,將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她也沒有接林文騫的話,只淺笑了一下之后,就先走開了,去她的位置上坐著。
林文騫余光看了她一眼。
陳宗辭:“您要跟我談什么?”
華瑞現在跟林氏合作的新項目已經少之又少,現在就還有一些之前兩方相爭的時候,留下來的一些小問題,也不至于讓林文騫親自過來的地步。
林文騫坐下來,淺抿了一口茶,沉吟了一會,說:“昨晚上,林文擇被警方帶走,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林文擇畢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警方那邊做事,一定要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后,才能夠上門抓人。
也幸虧方覺夏醒了過來,現在算是人證物證都齊全了,他很難有脫身的機會。
“他現在找了律師,應該是打算將所有的罪責都落到林序珩的頭上,盡可能把罪責降到最低。另外,洞洞被他的人帶走,現在不知道安置在什么地方。由于洞洞是他的親孫子,警方那邊也沒辦法強制讓人把人交出來。”
林文擇的人,是在洞洞去機場的時候下的手。
當然,他能夠成功,大抵是因為洞洞并不想離開,順從了對方。
這事兒,陳宗辭是知道的。
現在唯一可以放心的是,洞洞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左不過,林文擇是想讓這根獨苗保留在自己的手上,兒子已經是徹底的廢了,幸好還有個孫子,而且他這孫子看起來,還是挺聰明的。
年紀還小,來得及培養。
為洞洞的事情,林嫻靜親自去了一趟警局,單獨跟林文擇談過。
林文擇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對林嫻靜心生怨恨。
責怪她為了一個男人,一個已經死了并且變了心的男人,對付自己的家人。
在警局內,林文擇就只跟林嫻靜說了一句話,‘我對你很失望。’
氣的林嫻靜回到家,忍不住要跟林文騫抱怨。
林文騫說:“他既然還有心指望這個孫子,那他應該就不會虧待孩子。而且,藏也藏不了一輩子。”
“另外……”
林文騫余光朝著周稚京那邊看了眼,觀察了下她的神情,想了想,說:“旁的也沒事,以后我們兩家在生意上還是正常往來。我這里有個項目,林氏現在的情況,不合適做,我想著與其讓別人來,倒不如讓你們兩個一起。”
“林氏可以投資入金不掛名。”
陳宗辭簡單翻閱了一下,是一個投入很高,但回報率更高的項目。
林文騫起身走到周稚京的跟前坐下來,“晚上一起吃個飯?”
周稚京側目看向他。
林文騫繼續道:“我沒別的意思,就只是單純吃個飯。不做父女,當個朋友,當個合作伙伴一起吃飯,也是正常。”
周稚京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陽光落在她的臉上,此刻的她,比以前多了一份明媚和坦然。
她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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