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讓我來,說你一定會讓我難堪。可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你還是能講道理的。所以我來了,我坐在這里足足等了你一整天。我本以為就算你再討厭我,憎惡我,也不至于動手……我真的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
兩人的演技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桑晚也不反駁了,就坐著默默無聲的落淚。
有時候,不是話多就能勝利。
說的越多,越讓人覺得你咄咄逼人,就會消減人的同情心。
倒不如不說話,就坐著哭,會顯得更委屈一些。
桑晚以前吃了太多次話多的虧,她喜歡據理力爭,可爭到最后的結果,就是她全錯。
后來,她也明白,當一個人的心本身就是偏著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公平可。
不管對錯,都是她的錯。
就算是哭,也是她的錯。
幸好這里不是桑家,所以她可以演戲,可以假裝,甚至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反正不會有人偏向對方就好了。
桑菡也是點到即止。
她甚至不打算繼續爭論下來,她拿了自己的手袋,說:“既然你到現在心里還是過不去那些事,那么我說再多都沒有用。索性我來之前,也是有心理準備的,今天你對我做的這些,我不會說出去。如果能讓你消除心里的那一口氣,那我今天受到的這一切,也算是值得。”
又來這一出。
怪不得每一次她都能占上風,白蓮花這一套,被她是玩的明明白白。
桑菡說完,就楚楚可憐的看向凡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麻煩凡管家招待我那么久,打擾了。”
凡管家咳了一聲,說:“您剛說的那些話,似乎是在間接是說陳家仗勢欺人,您心里要是這樣想的話,我想咱們還是得把話說說清楚。要不然,您上嘴唇碰下嘴唇隨便那么一說,給陳家帶來不好的影響,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桑晚余光朝著凡管家看了眼,下一秒,她立刻上前,抓住了桑菡的胳膊,哭著說:“姐姐,你欺負我一個人就算了,周稚京對我特別特別好,我不想給她惹麻煩,更不想影響她的名譽。她一向與人為善,要不然的話,你今天也進不了這個門。”
“你可不能因為想欺負我,就捏造事實。原本我想著認了算了,可現在看來,我不能認,我要是認了,就等同于是說周稚京仗勢欺人。我被人欺負沒關系,但我不能讓周稚京因為我被人說閑話,今天,說什么我都得討個說法。你臉上這些傷,確實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發誓,我要是這么做了,我死全家。”
桑菡在心里暗罵她是個神經病,是瘋子!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桑菡嚴肅道:“桑晚,這種話可以亂說嗎?你自己很清楚剛才都發生了什么,就算你想耍我,也不用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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