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誠深吸一口氣,朝著高僧看過去,說:“麻煩高僧幫我把宗衡叫進來,我想跟他單獨說幾句話。”
高僧應了一聲,快步出去,跟警方交代了陳靖誠的訴求。
陳宗衡進去。
陳靖誠聽到腳步聲,回過頭,只見陳宗衡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站在門邊,并沒有靠近。
陳宗辭之前說的話,對他還是有些影響。
陳靖誠:“怎么不過來?”
陳宗衡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站著沒動,說:“你要說什么?”
陳靖誠皺眉,轉過身來,眸中挑起了一絲怒火,說:“怎么?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想清楚,我們是被人挑撥了嗎?讓我們起內訌,才會導致現在一敗涂地!”
“所以呢?”
陳靖誠幾步過去,“你還有個兒子,你也還年輕,你媽那邊的人一定會找最好的律師,給你減輕罪行。你也可以把大部分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不管怎么樣,你手里的資產是干凈,你兒子有繼承權!華瑞也不完全都由陳宗辭說了算!你兒子也可以!再加上容家的勢力,不管怎么樣,都可以在你出獄之前,替你在公司占據一席之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怕只怕你自己放棄,我們不能放棄,明白嗎?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放棄,只要有一點點機會,就要牢牢抓住。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陳宗衡笑了笑,平靜的說:“容盈盈要跟我離婚,她要帶著孩子出國,以后恐怕都不會再回來。”
陳靖誠:“怎么?你就這樣放棄了?”
不等陳宗衡說什么,陳靖誠恨鐵不成鋼的咒罵:“你個沒用的東西!所以你才斗不過陳宗辭!你才幾歲?受到這樣一點挫折你就不行了?怪不得把一手好牌全部打爛,所以最后輸的人是你!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沒用的兒子!”
他說著,突然就發起瘋來,猛地朝著陳宗衡撞了過去。
陳宗衡沒想到他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竟然還要發癲。
一下沒有防備,就被他直接沖倒在了地上。
屋內鬧出這樣的動靜,警察立刻沖了進去。
陳靖誠要這陳宗衡的脖子不松口。
鄭鈺薇見此情景,激動的上前咒罵,“你這個老東西,自己沒用,還要怪罪到兒子的身上!你瘋了!”
“你們根本就不該讓我們出來!在這個家里,究竟誰在乎親情?你們這些警察,有沒有一點腦子!但凡在乎親情,藺瓊華會死成這個樣子?陳宗辭能被綁到金三角去?都那么喜歡演大團圓是吧?怎么不把高盈君和陳宗寶一并帶過來?”
“他們難道不是陳家的人?”鄭鈺薇看向陳宗辭,冷笑道:“還是說,這兩個人有辱門風,不出現就能代表不存在嗎?陳宗辭,你有這么一個親媽,你這一輩子都得背著污名!”
鄭鈺薇要沖上去,被警察牢牢扣住。
很快陳靖誠就被拉開,他卻狠心的生生咬下了陳宗衡脖子上的一塊肉。
最瘋的是,他還吞了下去。
他仿佛徹底失去了理智,仍不斷的沖向陳宗衡,那瘋癲的樣子,像是要把人活吞了。
陳宗辭和周稚京被幾個警察護著。
陳宗辭適時的伸手捂住了周稚京的眼睛,沒讓她看一些血腥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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