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站在陳宗辭的身側,沒給林序秋面子,說:“我沒叫她來。她應該是跟顧小姐一塊來的。”
此話一出,顧舒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靜默幾秒后,顧舒側過臉,對高朔說:“是我朋友。”
林序秋睨了周稚京一眼,走到顧舒身側,繼續對著盛洛卿說:“盛二小姐你可要小心他們兩個哦。我的下場是這樣了,由衷希望你不要步我后塵。”
顧舒拿眼神警告她,說:“我是想讓你來幫我朋友,不是讓你來吵架的。”
林序秋噘嘴,沒人幫她的情況下,她也不敢太過造次,雖心有不甘,但還是閉上了嘴。
顧舒看向高朔,說:“她最近閑著當米蟲。老高,你看看你樂團里有什么可以讓她做的,我將她暫時寄放在你這里賺點零花錢。”
這可是國外知名樂團的大提琴手,冠有小天才之名的林序秋啊。
放他樂團里打工,這叫什么事兒。
盛洛卿并沒有被林序秋的話影響到情緒,笑著恭喜高朔,“老高,你要轉運了哦。之前我跟林小姐合作過,林小姐在音樂上很厲害的,肯定能幫到你。”
隨后,高朔組織所有人,將演出的曲目全部演奏了一遍。
他們四個則坐在下面聽。
陳宗辭跟盛洛卿坐在第三排,并沒有跟林序秋她們一起坐。
桑晚則躲在后臺,沒去摻和。
整個排練的過程,周稚京都讓自己做到了心無旁騖,心思專注在演奏上的時候,確實能忘記一些事兒。
他們一直排練,調整到將近十一點才結束。
高朔邀請大家一起吃夜宵,已經提前訂了位置。
周稚京拉了桑晚一塊去。
她本以為陳宗辭他們都不去的。
等到了地方,她才發現,盛洛卿跟陳宗辭已經先到了,正在門口等著。
至于顧舒和林序秋是真的沒來,顧舒作為公眾人物,也不是很方面跑來跑去,而且她也不是很喜歡熱鬧,更不想林序秋在中間又發大小姐脾氣,到時候弄得大家都下不來臺,丟她的臉。
高朔看到陳宗辭,很是高興。
周稚京聽到他偷偷跟盛洛卿道了謝。
也對,陳宗辭能來跟他們一起吃夜宵,肯定是給盛洛卿的面子。
周稚京在心里嘆氣,早知道不來了。
高朔訂的一家露天燒烤,環境還挺好的,二樓的露臺布置的很別致。
高朔提前就把東西點好,有一部分讓店家烤好,他們來就可以直接吃。
再留一部分自己烤。
桌子上擺滿了啤酒,老板還給他們弄上了露天電影。
大家聊天喝酒看電影,很舒適。
周稚京跟桑晚一塊默默無聲的在角落里燒烤,樂團里有個男人大概是看上了桑晚,特別殷勤,在她們身邊跑前跑后。
桑晚嫌煩,就拉著周稚京去旁邊的折疊椅上坐,留人家一個人烤串。
桑晚扭頭,朝陳宗辭的方向看了眼,正好看到他跟盛洛卿在聊天。他這會身上只著一件襯衣,疊腿坐著,身體微微傾斜,一只手抵在扶手上,手里拿著酒,與人談笑。
從她們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側臉。
一副風流樣。
又轉過頭,看了眼周稚京手里的西裝。
這是他們進來的時候,陳宗辭遞給周稚京,讓她拿著。
她湊到周稚京身邊,近距離的盯著她的眼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周稚京在挑盤子里的堅果吃,隨口應和,“什么?”
“我以前大學時候談過一個體育生,長得又高又帥,有六塊腹肌。”
周稚京瞥她一眼。
桑晚:“我那時候天天去看他訓練,他每次打球,我必到場。那時候,他的衣服只給我拿,下場喝水,就只喝我給的。”
堅果在周稚京嘴里嘎嘣脆,她正好垂眸,看到膝蓋上放著的西裝,突然意識到桑晚在說什么,她咽下嘴里的堅果,淡定的評價,“果然是眼神清澈的大學生。陳總都二十八了,應該沒有這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