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心臟一陣收縮,眼睛頓時發熱,曾經他們那七天的細節,開始浮現在腦子里。
那不知疲倦的七天,兩個人都格外的興奮,開心。
隔絕掉了外面的一切,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時候,陳最就總是這樣看著她,一直看著,看的她心里發燙。
年少時候的感情蓬勃又炙熱,擁抱和親吻,都無法宣泄完那份喜歡。
他將她完完全全的捧于手心,呵護備至。
一點點傷都不舍得她受,掏心又掏肺,把什么都掏干凈了。
陳宗辭彎下身,嘴唇覆蓋上來的時候,她的氣息一下就變的凌亂。
有點慌,又有點沉迷,甚至有一點愉悅。
她想,應該是酒的作用。
是酒精讓她沒那么的清醒。
她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回應他,并主動的索取。
在綜藝的歡笑聲中,兩人把事情做完。
周稚京躺在他身上,急促的門鈴聲,將她驚醒。她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調成了靜音,好幾個未接電話。幾個陌生號碼,還有幾個是周茜的。
外頭的人似乎脾氣不太好,沒什么耐心,摁完門鈴,見里面的人沒有反應,就開始大力拍門。
這種老式小區的隔音本就不太好,這么一鬧騰,弄得樓上樓下都被吵到。
周稚京讓陳宗辭去房間里,自己拿了件外套穿上。
門外,周正濤插著腰,氣勢洶洶的。
警局那邊因為沒有后續更有利的證據,他被放出來了。
一出來,他就直接殺來了海荊市。
周稚京看到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出來了?”
周正濤被她這句話一下子激怒,“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
他說著,出手很快,一張拍在她的腦后。
周稚京整個人歪了一下,撞在旁邊的柜子上,她順手拿起柜子上的東西,就朝著他的臉砸過去,“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我沒資格?誰把你養大的?你就是個白眼狼!”
周正濤在氣頭上,也沒注意到她砸過來的是個什么東西,紅絲絨的袋子掉在地上,無聲無息的,還被他踩了一腳。
“你不是怪我外面有家庭嗎?行!我現在跟金雅他們劃清界限,那兩個孩子我也不要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兒。”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以后我就跟著你住,你到哪里我到哪里。前面那十三年的養育之恩,你得還吧?往后那十三年的時間,你也得給我一樣的生活,一天都不能少!”
周正濤掃了眼茶幾上的酒杯,眉梢一挑,哼笑一聲,說:“以前還在我跟前假清高,說一輩子都不會當人情婦,那你現在是什么?”
周稚京深吸一口氣,整理好頭發。
“都給人當情婦了,還住那么破的地方。這是還在清高呢?!周稚京我告訴你,這就是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你沒錢,你就只能被踩死!也不會有人把你當回事,甚至不會把你當人。”
周稚京冷靜下來,不知道姑姑用了什么法子能把周正濤放出來,思來想去,她懷疑姑姑是去找了陳老太。
現在周正濤來了這里,她的生活就不可能平靜,她的工作可能也會被攪合。
她知道姑姑最終的目的是什么,所以通過陳老太,確實是個釜底抽薪的好法子。
她深吸一口氣,撩了下頭發,壓著嗓子說:“你給我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