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在寧硯北老家住的這五天,被鄉下安逸緩慢的生活治愈。
寧奶奶的住處后面有個魚塘,她每天背著魚竿去后面釣魚,從早上掉到日落西山,基本上是沒什么收獲的。
就一回,還是寧硯北偷摸放了一條魚下去。
真的就差把魚直接勾在她鉤子上了。
不知情的情況下,周稚京把魚釣上來的那一瞬間,真的很開心。
活蹦亂跳的一顆大魚,讓她變得手忙腳亂,一邊喊寧硯北,一邊拿漁網去網它,生怕這好不容易上鉤的魚,從她手里逃出去。
寧硯北被她那么一叫喚,嚇了一跳,一個著急,腳下沒有踩穩。
噗通一聲,人就掉進了水里。
周稚京驚了一下,這會子動作極快,迅速的將魚套住,丟進水桶里。
而后拿起旁邊一根竹竿子,一臉警惕的過去,用竹竿挑開蘆葦,等看清楚水里的人,她才呀的一聲,將竹竿丟開,想也不想就鉆進去,要去拉人。
寧硯北朝她撲水,制止她過來,“看好你的魚,小爺自己能上來。”
周稚京不管,踩著泥濘過去,腳上踩穩之后,朝著他伸出手,罵道:“還不趕快上來,你想凍死嗎?!”
寧硯北咧嘴一笑,濕漉漉的手,握住她的手,打濕了她的袖口。
周稚京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裹他身上,讓他先回去,自己去收魚竿。
寧硯北也確實遭不住凍,這小風一吹,能把他凍夠嗆。
匆忙從房子旁邊的小路回去。
周稚京加快速度整理漁具,突然平靜的水面上,發出一聲細微的響動,是有人砸了一個小石子下來。
波紋從附近一層層蕩過來。
周稚京心頭莫名一跳,猛然抬起頭,朝著左側上方的道路看過去。
隱隱綽綽看到一個人影。
距離有些遠,夕陽的余暉刺目。
周稚京只看清楚一個輪廓,但她能預感到那人是誰。
她動作更快,幾乎是落荒而逃。
走上坡的時候,太著急,沒走穩,還摔了一下,但不忘牢牢托住水桶。
之后兩天,她照舊還是去釣魚。
且在同樣的位置,仍能看到那人的身影,就藏在樹影的后面,時刻盯著她。
所以,當寧硯北的經理找到這里,催他回去時,周稚京也跟著一塊回來。
陳宗辭已經找到這里,她單獨留下的意義不大。
另一方面,她也怕陳宗辭會對寧硯北下手。
現在她乖乖回到醉知歸,算是對陳宗辭的妥協。
藍迦聽聞來了大客戶,立刻過來囑咐周稚京,“你可給我打起精神,別搞砸了。”
“里頭是陳家小三爺。”藍迦抱著胳膊站在她的身邊,眼睛盯著她沉靜的臉龐,說:“我聽說這小三爺對女人還是很闊綽的,之前一個在瀾山會所打工的小妹,被他看上,養在私宅里。據說車子房子什么都有了。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周稚京系好最后一顆扣子,迎合著藍迦的話,說:“好,我會好好努力的。”
周稚京認真化了個妝,推著酒水進去。
陳宗辭是一個人來的,這會坐在沙發上,正在玩茶幾上的積木。
周稚京關上門,將酒水擺在另一張茶幾上,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捏著嗓子,問:“小三爺,需要陪酒嗎?”
陳宗辭壘積木的手沒停,淡淡的回:“你推薦幾個,我還有幾個朋友要來。要會來事,純情的不要。”
周稚京點點頭,站到他跟前,問:“小三爺您看我怎么樣?”
醉知歸的職業裝,都是掐腰款式,黑色小西裝,白色襯衣,包臀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