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璇身后跟著陳靖善。
他們是昨天晚上一塊在老宅吃飯,算是正式見家長。
這兩天盛太太跟兩個女兒住在老宅,老太太邀請了戲劇團,來家里演足三天。
盛太太本來就是搞文藝這一塊,最近也在大力扶持戲劇這一門國粹。
陳老太誠意邀請,她想了想也就答應下來。
近來老宅里可謂是熱鬧。
秦璇性子溫和,昨晚上跟盛家兩位小姐相處的特別融洽。
爬山是陳宗辭提議的。
原本還有個盛三小姐,但她死活起不來,就沒跟著。
這邊的動靜,自然就引起了檢票口的兩人。
盛二朝著這邊看了眼,周稚京這個人她是見過的,上次在佰順。
長得很漂亮。
站在陳宗辭身邊,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
盛二收回視線,看向陳宗辭,說:“是你的職員。”
陳宗辭低低的應了一聲,頭都沒回一下,檢票進了景區。
盛二緊跟上。
周稚京面對著秦璇的過于熱情,尷尬一笑,忍不住朝天看了一眼。
心說要不要這么倒霉?早知道她就不起來了。
不起床就沒那么多事。
陳靖善還是跟以往一樣,跟周稚京打了招呼,目光在寧硯北的身上平靜的掃過,并沒有多留幾分。
“走吧。別打擾他們了。”
秦璇眨眨眼,陳靖善這樣說,她就不好提出同行的意見了,乖巧的點點頭,對周稚京說:“京京姐,那我們山頂見。”
謝謝,不見。
周稚京微笑,“好。”
她又對著陳靖善微笑點頭,等他倆進了景區,再看不到那四個人的身影,周稚京才松口氣。
寧硯北:“剛剛那位看著很不錯。”
他自然也打量了陳靖善,溫文爾雅,沉熟穩重,長得也很出挑。
關鍵是從對方的衣著,舉止,就能分辨出,此人出生不低。
周稚京笑說:“陳家人。你知道是哪個陳家吧?”
在海荊市混的,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陳家。
寧硯北眼里是遮掩不住的驚訝,然后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他靠近,低聲問:“所以,你是不是差一點成了陳家的媳婦兒?”
周稚京笑出了聲,但她的笑容并沒有進眼睛,她抱著胳膊,說:“你覺得可能嗎?”
她如今自然清醒,不管是陳靖善,還是陳宗辭,都是不可能娶她的。
“男人要是為愛沖昏頭,也不是沒可能。”
“他們不是為愛沖昏頭的人,任何事都要利益最大化,找了個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妻子,可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財力。為什么要扶貧呢?換做是你,你想嗎?這世上,要找個戀愛腦的男人,何其難。”
她的話說的有些喪氣,但她最近就是這么喪。
寧硯北沒說話,但周稚京從他的眼神里,可以讀出來,他是認同自己的。
周稚京其實已經不想去爬山了,但不去又顯得有什么,也對不起她起的大早。
“走吧。”
清晨的山澗,空氣清醒。
兩人并肩而行,慢悠悠的往上。
燕山挺大,有好幾條通往山頂的路。
周稚京一次都不選正道,就是不想跟他們碰上。
結果就是怕什么來什么,半道上,他們碰到了在休息的陳宗辭和盛二。
他倆坐在石椅上休息,中間隔著一點距離,沒有任何逾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