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小。
周稚京只短暫的停留了幾秒,只留下一縷香氣。
陳宗辭面沉如水。
周稚京是想來一招絕處逢生。
要么勾起他的占有欲,逼著他親自跟宋奎搶人;要么勾起他的野心,起碼能讓她到宋奎身邊之后,還有一個背后的保障。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她都可以生存下來,只是境遇不同。
任何事情,都具有兩面性。
除非宋奎一刀刮了她,要不然她總能找到機會,在夾縫中生存下來。
要永遠相信一句話,機遇與危險并存。
周稚京在跳完最后一段后,直接轉進了陳宗辭的懷里。
這一刻,她不需要再忌憚任何,就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她傾身倒下,后背穩穩靠在他結實的胳膊上。
目光相對。
周稚京眉眼彎彎,漾著笑容,黑白分明的眸子,熠熠生輝。
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腰腹。
發絲輕輕掃過他的下巴和脖頸,細微的癢膩感,滲進皮膚里,一點點擴散開。
周稚京并沒有滯留太久,很快便從他懷里出去。
陳宗辭抬著的手停滯了幾秒,才又重新落下,搭在腿上,慢慢的握成了拳。
她就像握不住的沙,握得再緊都沒有用。
趙秘書余光掃了眼陳宗辭的面色,想了一下,拉住周稚京的手腕,起身說:“萬凝還沒回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離開這里沒有用,離開這個包間,不代表著她就能脫身。
要逃的話,她就不來了。
周稚京微笑著拉開趙秘書的手,說:“我走了,宋總會生氣。您打個電話問問就好了,而且時間也差不多,陳總應該也要走了。”
周稚京說完,主動去拿了陳宗辭的外套,直接遞到他跟前。
陳宗辭抬起眼。
氣氛有一瞬的凝固,兩人之間暗流涌動。
周稚京自始至終都維持著沉靜的笑容,游刃有余的跟宋奎一唱一和,甚至還即興跳舞。
勾著宋奎的同時,也在勾著他。
她的企圖那樣明顯。
宋奎的助理起身,“我送陳總。”
趙秘書:“不管怎么說,我們陳總也是主。客還沒回來,主怎么能走。更何況,這送來的紅酒還沒喝呢。”
“年輕人拼事業沒錯,但身體更重要,我們宋總也是體諒陳總的身體。我們凱銳要在海荊市設立分公司,宋總還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之后有的時間再聚。屆時,還要親自拜訪陳老太呢。”
趙秘書還想說什么。
陳宗辭已經接過了周稚京手里的外套,站起身,說:“這不是還有周助理繼續陪著嗎,我們走。”
周稚京垂下眼,往后退開兩步。
正好宋奎放完尿回來,笑逐顏開,“小陳要走了。”
陳宗辭朝著趙秘書看了眼,那眼神是示意她先帶著其他人出去。
他將手里的大衣隨手放在椅子上,“是準備走了,走之前,想跟宋總說個小秘密。”
趙秘書拎起包,“那我先去結賬了,陳總。”
陳宗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