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祭拜不太好吧。”
“為什么?他們不是都晚上才出來嗎?”周稚京說的挺認真。
小伙又扭頭看她一眼,女孩戴著黑色漁夫帽,風衣的領子拉到最頂上,只露出半張臉,但也足夠驚艷。
小伙開玩笑說:“你不會是鬼吧?”
周稚京笑了笑,平靜又認真的說:“是啊。在外面玩夠了,準備回家呢。”
靜安公墓有點遠,在山灣里,算是榕城最大的公墓,里面幾面山都建了公墓。
凌晨四點二十,天還是漆黑的。
周稚京翻出郵箱里私家偵探給的文件,找到公墓的門牌號,她先找到區域,位置差不多在半山腰,還挺高。
周稚京拾級而上,四周圍靜謐無聲。
她穿的黑色的風衣,整個人完完全全沒入濃黑的夜色里。
兩邊是排列整齊的墓碑,她用手機照著旁邊的臺階號。
終于到了七十七排,左邊九號。
她不知道當初是誰給他找的地方,這么高,視野應該挺開闊。
司機小哥說,靜安公墓現在是榕城最好的公墓,風水寶地。
周稚京將光線聚集在墓碑上。
墓碑上的照片是彩色的,照片里的男人很年輕,臉上還帶著一點稚氣,目光柔和,眼睛里含著淺笑。
依稀記得,這是他學生證上的照片。
墓碑的字跡也還十分清晰。
陳最之墓。
死亡日期:2014年,12月8日。
九年前。
周稚京的目光死死的鎖住照片上的人,這是一張跟陳宗辭幾乎一樣的臉,最大的區別是,照片里的人還是少年模樣,陳宗辭已然成年,五官輪廓更加的立體,線條也越發的硬朗。
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可這世上,真的會有長得一樣的人嗎?
除非,陳最是陳家遺落在外的少爺?是陳宗辭的雙胞胎弟弟或哥哥?
周稚京想不通。
風從四面吹來,無孔不入,讓她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周稚京望著他,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問:“是你來報復我了嗎?”
她關掉了手機電筒,那張照片,那張臉,那雙眼睛,全部沒入黑暗。
今天連月亮都沒有。
夜色籠罩,藏不住鬼,但藏得住了人。
……
翌日。
周稚京下午才到公司。
陳宗辭在辦公室,百葉簾沒拉,她抬起頭,就能看到他辦公的身影。
昨天去滑雪,今天還能正常上班,也是能人。
但今天陳靖善沒來公司。
她做完手里的事兒,去了趟洗手間,給陳靖善打了個電話,打了兩個都沒接。
不過陳靖善到底也是陳家的人,周稚京倒也不擔心宋奎會把他怎么樣。
頂多是喝過頭。
晚上下班,周稚京自己去吃了一頓日料,喝了幾瓶酒,然后去了宋奎所在的酒店。
她在前臺報了宋奎的名字,他應該提前交代過,有專門的人過來帶她上去,把她送到套房門口。
周稚京拍了照,發給陳宗辭。
請你放過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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