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也停住了腳步。
兩人就這樣對視半晌,直到萬凝跟老穆騎著電驢朝這邊駛來。
周稚京才立刻回過神來,沖著老穆他們招手,心里浮浮沉沉的,有點難受。
回到民宿,時間也不早。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周稚京有點睡不著,萬凝也沒睡。
“你跟陳總怎么跑那么遠的地方去?”
“陳總想隨處看看。”
“哦。”
正聊著,周稚京的手機震動,陳宗辭發來的微信。
帶胃藥了嗎?
周稚京看了萬凝一眼,她察覺到萬凝跟陳宗辭可能在包間里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兒,要不然,萬凝不可能躲陳宗辭。
她想了下,對萬凝說:“vivi,陳總要胃藥,你幫我送一下,我要上個廁所。”
她起來,從包里翻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盒藥,遞給萬凝。
在萬凝由于的檔口,直接將藥塞她手里,然后匆匆去了洗手間。
陳宗辭打開房門,看到萬凝的時候,眼神冷了幾分。
萬凝穿著睡裙,將藥遞過去,說:“rudy好像有點拉肚子,一直跑洗手間,我就幫她把藥拿給您。”
“是嗎。”
陳宗辭接過藥,“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該你做的事情別做。”
房門關上。
萬凝下意識的捏緊自己的領口,剛剛陳宗辭的眼神,簡直跟刀子一樣,讓她難堪又無地自容。
她轉身下樓,遇上從衛生間出來的周稚京,狠狠瞪她一眼。
倏地上前,“你故意的是嗎?”
周稚京一臉無辜,“你說什么,vivi。”
萬凝瞪著她,當然不會把丟臉的事兒說出來,可就算她不說,周稚京就不知道嗎?
萬凝冷然一笑,收斂了情緒,問:“沒,你肚子還不舒服嗎?”
“還有一點。”
“那你也該吃點藥,別忍著了。你要是病倒了,誰伺候陳總呢。”
‘伺候’兩個字充滿了嘲諷,她說完,一甩頭發就回了房間。
周稚京并不與她爭辯,安安分分的躺下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
昨天帶他們來的小伙就在樓下等他們,說帶他們去看原生態。
還專門弄了一輛車過來。
路上,小伙說:“那邊還沒開發,但很好玩,其實沒開發過的地方才叫原生態。”
陳宗辭這會坐在副駕駛,后排三個人坐著十分擁擠,周稚京擠在中間,她往前挪,雙手搭在椅背上,聽他們說話。
陳宗辭問:“怎么個好玩法。”
“就是野外探險,團隊協作。”
“有保護措施嗎?”
“當然有了。”
車子穿過村莊,在道路盡頭停下。
這邊已經等著幾個人,有男有女,小伙說:“他們也是外面來的,專門跑來探險。這里頭有一座荒廢的寺廟,廟下面有暗道。那暗道是沒人走過,咱們就不去了。就只到寺廟就行,那廟宇看著也好些年頭了。”
萬凝不由的吐槽,“這有什么好玩的?破敗的寺廟,也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
小伙說:“這叫天然鬼屋。好些年輕人,就是沖著這個來的。”
幾個人下車。
臺津島很大,有一半還未開發,由鐵網攔著,一般是不讓進去。
因為是未知領域,連本村村民都很少進去。
陳宗辭接了小伙一根煙,“上面貼了警示牌。”
“沒事兒,就是防小孩的。”
警示牌的旁邊有個壯漢在收費。
老穆說:“咱還是別玩了吧。”
周稚京覺得老穆說的很對。
現在看來,這澗村水挺深的,估計最開始安置村民都有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