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讓一切都朦朦朧朧,似真似幻的瞧不真切。
周稚京松開了自己的腰帶,解開內里的扣子,絲質的衣服從身上滑落。
她緊抿著唇,透過朦朧的紗,望著他的眼睛。
她站在光暈外。
玲瓏的曲線,輕紗曼攏。
是致命的誘惑。
一紗之隔。
觸手可及的身體,毫無保留的立在他的跟前。
陳宗辭指間的煙焚盡,他都沒有再抬手抽一口。
一切都是不真實的,波云詭譎的。
半晌。
陳宗辭抬起手,用力抽盡最后一絲煙卷,而后將煙頭摁在柜子上。
下一秒,他整個人上前。
手抓住輕紗,用力一扯,紗布兜頭罩住周稚京,她被推至床上。
濃烈的煙霧,從陳宗辭的唇齒間噴灑出來。
周稚京忍著沒有咳嗽出來,他身上的溫度,燙的她有些心神不寧。
他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溫熱的唇隔著紗布,落在她的唇上。
“好勝心那么強?非要我主動?”
他的眼神這般火熱,可他的聲音卻是冷的,比寒冬的天氣還冷。
周稚京眼睫輕顫,小聲又委屈的說:“怕您覺得我臟。”
“那你臟嗎?”
“我們什么都沒做。”
“你還沒回答我,要怎么檢查。”
她吞咽口水,抬起手,摸到他的,緊緊握住,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眼淚侵濕了輕紗。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辱沒。
陳宗辭卻絲毫不心軟,冷聲命令,“繼續,我在等。”
她咬緊牙關,引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她的眼睛死死望著他,一刻也沒有松懈。
周稚京再動作,陳宗辭稍一用力,將她的手從手背上隔開,并從她的身上退開,坐在旁邊,沉聲說:“對小叔也是同一套嗎?”
周稚京躺著沒動,她只覺得渾身無力,剛才差一點要死在他的眼神里。
她閉住眼睛,任由輕紗繼續罩在身上,說:“我沒有。”
“矜持自愛懂分寸是他的京京,輕賤放蕩狐媚是我的京京。”
周稚京知道他是在侮辱她,純粹的侮辱。
她充耳不聞,不想與他起沖突。
他站起來,系上腰帶,將落在地上的衣服丟在周稚京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江津浩知道晴晴身份,是不是你透露的?”
周稚京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握緊。
“我不知道。”
“好。江津浩不是對你有意思嗎?去勾引他。”
周稚京愣了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扯開那層紗,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隔。
一切變得無比清晰,周稚京從他漆黑的眸中看到了嗜血發狂的猛獸,要撲出來將她咬碎,吞噬的骨頭都不剩下。
她感覺喉嚨口發澀,“你說什么?”
陳宗辭替她穿上衣服,系緊她的腰帶,“你不是最會利用感情讓男人萬劫不復,我相信這件事你也能辦好。我得救我妹妹,脫離這段令人不齒的三角戀里。她必須清白,而你本就骯臟不堪,替她背鍋,理所應當。”
周稚京整個人如履冰窖。
“不是想脫身嗎?我在給你機會,怎么這副表情?”
他系好帶子,往后退了一步。
正好這時候,有人敲門,是過來給他按摩的。
陳宗辭不再跟她多廢話,說:“不是說rae在等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