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抱著胳膊,一雙笑眼,問:“你干嘛呢?”
周稚京立刻起身,“我休息呢。”
林序秋似乎并不滿意這里,說:“不知道誰想出來的花頭,弄這種園林結構的房子,搞那么多花花草草,都是蟲子蚊子。裝修別問我,這一整個結構我都不喜歡,你要問我,就推翻了重造。”
“什么時候造好了,咱們再談結婚的事兒。”
她這是刻意刁難。
這宅院是陳老太花了大心思的,一磚一瓦,每一個結構,都包含了她對陳宗辭這個孫子的祝福和期盼。
推翻重造,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兒。
陳宗辭笑了一笑,“好啊,你請施工隊來推。”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到時候真推了,讓我賠人。”
“你想多了。這以后是我們的家,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林序秋氣不順,腦殼又疼,懶得跟他吵,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說:“裝修我不管,別找我。”
周稚京原以為陳宗辭會追上去,但他沒有。
反而悠閑的在周稚京坐過的地方坐下來,就那一處是干凈的。
他吩咐:“裝修過程中所有問題,都找她。”
“是。”
這里的蚊蟲確實有些多,才這么一會的功夫,周稚京腳踝上就被咬了好幾個蚊子包,下顎線上都冒出來一個蚊子餅。
但周稚京不是林序秋,她可以發脾氣扭頭走人,周稚京只能待在這里,等老板發話。
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
周稚京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額頭上黏住了三兩根發絲,細小的汗珠從她的鬢角處滾落下來,在衣服上留下一點印記。
天氣的熱,與內心的燥熱,夾擊了她。
不知道為什么內心會燥熱。
就這么無端端的,在某人的注視下,突然就燥熱起來。
陳宗辭:“現在有需求嗎?”
周稚京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他背后是波光粼粼的水面,陽光照在他頭上,他竟比那陽光還要刺眼,火熱。
燒進了周稚京的心里。
……
逼仄的車廂,讓兩個人更加的緊密。
周稚京從無這樣的體驗,她眼睛盯著陳宗辭脖頸上的一滴汗液,它慢吞吞的滾動,順著肌理線條,在他的鎖骨上滯留了幾秒。
因劇烈的擺動,突然滴落,砸在她胸口,滾燙的,在她皮膚上落下火種。
外頭是青天白日,車內是不可告人的辛秘。
下午,周稚京沒回公司。
陳宗辭推了飯局,帶著周稚京回楓林綠都,讓她做飯。
周稚京在廚房里搗鼓了半天,燒了個黑乎乎的東西出來。
陳宗辭諷道:“你這樣,怎么嫁入豪門?”
周稚京擦了擦鼻梁上的汗,說:“點外賣吧?”
“你請客?”
“我請客。”
周稚京曾想過學廚,還報了班,但她受不了三五不時暴起來的油,在她皮膚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子,改學了烘焙。
陳宗辭:“你請客就去外面吃。”
周稚京背對著他嘆氣,為自己扁扁的荷包發愁。
出門的時候,周稚京收到了桑晚發來的照片。
照片里,是江津浩和他的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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