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味彌散開來。
陳宗辭收回了手,兩人適時分開。
有人過來報了成績。
不過并沒人在意這個,旁人在意的不過是射擊的過程中,兩個人的互動而已。
林序秋看著他無畏的表情,上前,湊到他耳邊,說:“我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就回到林文擇身邊,甩了甩手,嬌嗔道:“手疼,我不打了。”
林文擇睨她一眼,“就你嬌氣。”
“爸,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演奏家,我的手很寶貴的好不好。”
“就你掙得那點辛苦錢,不如在家里休息,把身體養養。”
林序秋嘴巴翹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也不敢反駁。
陳宗辭又打了幾發,才歇了。
林文擇朝著他說:“我叫人安排了晚餐,你要是沒事兒,就跟我們一塊吃。”
周稚京拿了擦手的帕子過來,陳宗辭接過一邊擦手,一邊說:“好啊,我回來到現在還沒跟伯父您一塊喝過酒。”
“酒要少飲。”
暮色降下,一行人回到室內。
各自去換衣服。
周稚京提前交代了,趙秘書已經讓人把衣服送過來。
陳宗辭去沖澡,周稚京則打理了一下衣服的折痕。
她反復思慮林文擇問她的那幾個問題。
等陳宗辭出來,她站在旁邊,提了一下這件事。
陳宗辭的頭發沒吹干,坐在沙發上,系襯衣扣子,淡淡評價,“欲蓋彌彰。”
“所以,我說有男朋友,說錯了?”
“你有嗎?”他側目過來。
周稚京咽下口水,“抱歉。”
陳宗辭穿戴好就走了,也沒說周稚京是否可以離開。
她只能回自己休息室待命。
有專門的晚餐送過來,吃飯的時候,收到幾條還款提醒。
她自己盤了一下這個月要還的卡賬,沒多少天了,她得想辦法再開一張信用卡來填一下。
華瑞這邊的工資,還得等到下個月。
只是那點工資,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吃完飯,她又坐在窗邊的藤椅上休息,看著窗外的大草坪出神。
大概今天運動量過足,又或者是這個藤椅太舒服,房間里的熏香令人精神松弛,不知不自覺間,人就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濃烈的酒氣弄醒,睜眼的瞬間,陳宗辭的臉近在咫尺。
她愣了一秒,心臟急劇收縮,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陳宗辭笑,捏著她的下巴,說:“怎么?又認錯了?”
“陳……陳總。”
他喝了不少。
周稚京被他圈禁在藤椅中,動彈不得,她睡的深,一時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陳宗辭音色低沉,問:“給你打電話怎么沒接?”
“我沒聽到。”縮了下脖子,眼神飄忽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聲說:“我……我先去給您倒水。”
可他這樣擋著,周稚京根本走不了。
他看起來是醉了,眼里涌起的暗潮,要將人吞噬。
周稚京說:“林……林小姐他們還在吧?”
他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說:“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被深淵吞噬的感覺再度襲來,周稚京抵住他的胸口,指尖用力,幾乎要陷入他結實的肌肉里。
他溫熱的唇輕輕往下,落在她脖頸上,跳動最快的動脈上,牙齒輕輕摩挲,“上次讓你自己玩,生氣了是嗎?”
周稚京冰涼的手貼住他火熱的脖子,想把他推開,低聲抗拒,“別。我沒生氣。”
可她根本擋不住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