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么……她其實可能,只需要師父就夠了。
在這之后,兩個人又等姬無曲喝了粥才一起回到客院。
姬無曲也是這時候才知,她那時候在一邊看彩羽和敘朗,她家師父在另一邊看著她。
人家沒出聲,只不過是在那邊給她煲粥來著。
粥好了,她這邊的事也都解決完了。
她和師父也沒管這倆快要醉死的人,只讓他們自己露宿林中了算。
畢竟一個個修為高著呢,露宿一個月都沒問題,何況一天。
姬無曲吃飽了就容易犯困,就在他家師父帶著她飛馳的路上,她竟然都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不過這個狀況卻并沒能持續多長時間。
落地之后她就清醒了。
落地落的地方并不是他們誰的房間,而是非宮的。
而且此刻非宮也沒在自己床上老實呆著,而是在床下的地上蜷縮著,整個身子不住地顫抖。
一下子她就困意全無,慌忙從自家師父懷中跳了下去。
她到非宮身邊,看著他清秀的臉絞在一起痛苦的模樣,看著他窩在床底下,因為手腳筋斷裂而扭曲得詭異的身體,整個人心都空了。
她被嚇了這么一大跳,現在也有些慌,再加上非宮這么一個姿勢,她竟然猶豫了半天也不敢伸手去觸碰他。
她總感覺一個不小心她家非宮就會被她扯痛了,弄疼了。
她終是看著師父用柔和的風勢把人托上去的。
赫連的手搭上非宮的脈門,為他輸送修為。
這個過程明顯沒有多舒服,因為非宮已經暈了過去。
約莫是因為原本他自己在床底下窩著的時候人便已經痛到想死了,不過他卻一直撐著,直到他們回來,他才真的敢暈過去。
姬無曲心疼得差不多的,該理智還是要理智。
估計,師父就是察覺到非宮這邊不對勁了,才立馬帶著她飛進來看看的。
師父去林子里找她之前應該會回院子里看一看,那時候非宮應該還沒事。
所以幸好,他這個樣子過的時間還不長。痛苦是痛苦,不過身體應該不至于出大亂子。
想是這么想,姬無曲還是沒忍住問道:“師父,非宮的身子如何?”
赫連收了手,道:“無礙。”
姬無曲放心之余還是不由嘆了口氣,道:“他,這可是為提氣所致?”
他這個情形不像是別人所為,能有的可能便是非宮自己嘗試著引氣,動修為了。
他現在即便手筋腳筋有了好轉,可身體中的經脈還依舊纏繞駁雜著,驀然動修為,肯定會痛苦不堪。
單單滾下床,或許也算是個較輕的后果了。
果然,只聽自家師父道“的確。”
……
非宮這孩子什么都窩在心里,不想人擔心不想給人添亂,甚至知道他自己身體的情況之后還能和她開玩笑,反過來安慰她。
讓她想要開導他都無從下手。
可畢竟,知道不能再修煉的那種滋味她體會過,哪是那么容易就看開了的。
都知道大荒天材地寶多,想要痊愈重新修煉不是沒有可能。
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誰都會去做最壞的那個打算,然后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連她,明明知道還有兩味藥就集齊了材料,到時候煉丹便可以讓她的丹田復原,她重新修煉之后便可以讓一切從頭開始。
可她也一直做著最壞的準備,萬一不能成功呢,萬一材料集不齊呢,萬一丹成之前木決沒扛住,她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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