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仇恨,連反唇相譏的那點子心眼都沒了。
她也知自己現在的情況,便想盡了辦法讓自己回了些理智。
隨后笑了笑,道:“你這種人,還打算留命么。聽本小姐一句預,你不得好死的。”
常伯川沒生氣,反而還很大方的承認了。
“這還用你說么。從我打算得到那個人開始,我早就把性命豁出去了。若僥幸留了性命得了人,那是賺了,若為此陪掉性命么……我認。”
“和赫連尊者搶人,不壓上些大點的賭注怎么能行。”
“想他堂堂尊者,竟然也能豁出去那點臉面欺壓我個小輩……嘖嘖。”
從他那天見到那個梨花床,見到梨花床上那個本該安然淺笑的人躺在另一個男人身子底下,極盡鏡頭與嫵媚,他就知道,他嫉妒了。
他也知道,他控制不了這些妒火,他一定要得到那個人。
付出一切代價也甘愿。
同是在那天,他也知道,堂堂赫連尊者從見面伊始便對他沒什么好臉色,不過也是因為他看上了他徒兒而已。
呵呵。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又笑出了聲。
頓了頓,他又一本正經地道:“不過么,不得好死這方面,咱們彼此彼此。”
沒有理會陳每變了的臉色,他又道:“而且,我和你不一樣,我敢保證,就算我失敗了,我死了,赫連九霄他也得陪葬!”
陳每聽完他的話,到底是沒忍住,用尖銳的嗓音,道:“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告訴你,想跟本小姐一起好好合作,你就給本小姐態度好點!”
常伯川笑了笑,道:“這么快就忘了我說的話了么,想要早死,你就盡管撒潑。”
姬毓也笑了,道:“你當本小姐傻么。你在征劍閣那么長時間,就不信找不出來一個能安全談事的地方。”
“況且你也說了,你不想給本小姐陪葬。要是我這么嚎能把人招過來的話,我就不信你還能有心情笑!”
常伯川挑了眉,道:“看來你還有些個理智,還能談事。”
“開始吧。”
陳每聽見他這么說,不由得譏諷一笑,道:“誰跟你開始?”
“你先告訴本小姐,你是怎么發現我身份的。”
常伯川失笑:“當然是猜的……不過,剛才你已經承認了。”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你要不是姬毓,你也不可能接到我的傳音,還能到約定的地點來。”
陳每聽著這話憋氣,卻終究沒能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不過受制于常伯川的滋味很不好受。
真是虎落平陽,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上來欺負一腳了。
傳音符這東西不同于神識傳聲,傳音符它是固定的符咒。
傳給每個人的傳音符長的都不一樣。
故而,誰要想對另一個人傳音,就需要有給能那個人傳音的特定傳音符。
常伯川只有給云天仙,也就是姬毓傳音的傳音符,沒有什么陳每的。
故而,他把符咒捏了,把音傳了,陳每能聽到并且來了這個地方,那陳每就是姬毓唄。
陳每努力回復自己的理智,使自己盡量不在這種弱智的地方出岔子。
她只問,“你就知道我一定會過來么。”
常伯川道:“自然。”
他原本只是想去大廚房吃個東西而已,不過幸運地多看了出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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