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事非她自愿,他便不能如何如何。
這種事,還是需要她清醒著的時候才行。
赫連的手正在被她用一只帶著熱氣的小腦袋蹭著。他看著她,不再是用那種危險的眼神,而是用一種溫和甚至帶了寵溺的眸光瞧著她,隨后唇上勾勒出一抹笑意。
他道:“阿凝想抱么。”
姬無曲聞,委屈的眸子里帶了些亮光,隨后點點頭,又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胳膊。
赫連輕笑一聲,道:“阿凝可還記得無目血蛇的內丹?”
無曲聽見內丹這兩個字,有些恍惚,卻也點了點頭。
赫連騰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發,道:“阿凝把內丹拿出來,為師給抱,還給親。”
姬無曲聽到這個話,樂了,眉眼彎成一個美麗的弧度。她嘴角帶著的笑容像是那種得了便宜的偷笑,看在赫連眼中,可愛得很。
她搗鼓半天,終于把內丹拿了出來,隨后順勢就摟住了自家師父的腰,還不忘輕輕啃了一口肉。
赫連看著她漲紅的臉,皺了皺眉,把內丹和其他丹藥混在一起喂給她,順便給她擱了一粒助睡眠的。
無曲這時其實已經被自己的體溫燒得有些糊涂了,她除了不斷往自家師父身上靠,也不知該如何讓自己不這么難受。
看到有丹藥,她也沒有猶豫,十分配合地把它們吃了。
她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后終于閉上了眼睛。
赫連瞅著一直在他懷里小打小摸的人沒了動靜,便也知她睡著了。
他把人往懷里攬了攬,看著她像是被燙紅的臉頰五官,有些心疼。
等人睡得熟了,他才緩緩把人放到花瓣上,隨后褪去她的衣物,讓她散著體內的熱量。
他取出來一盆水,在里面投了一個冰藍色的丹藥,瞬間,整個盆里的水便涼到極點。
赫連拿了個毛巾,沾了水,一遍一遍地擦拭她的全身。
她中的毒不少,最后這一盆水都溫些了,她還是有些發熱。
他便又拿出一枚丹藥,不斷重復著這些動作。
他擦拭的時候,不能碰到她的傷口。然而她上半身其實都是裹在棉布里的。故而有棉布的地方,赫連只得先把自己的手沾進盆里,弄涼拭凈,再把手放到棉布上,來降一降她的體溫。
就這樣,赫連周而復始的做著這些,不知過了多久,姬無曲身上的溫度才漸漸褪去,還有一些余下的淺紅,卻也無甚大礙。
赫連又確定了她傷口無恙,才緩緩給她穿上衣服。
他躺在無曲身邊,把她環過來摟著,隔一小會兒便要確定她還燒不燒。
他的阿凝這么聰明,可不能燒壞了。
……
姬無曲這其實是相當于重重地發了一次燒。
她醒過來時,頭很暈,感覺自己全身乏力。費了半天勁才睜開眼睛,她卻只瞧見了師父一雙帶著擔憂的眼眸。
她頭有點懵,嗓子也被昨天燒的有些啞。她問道:“師父,你怎么皺著眉頭?我昨天怎么了?”
昨天的事她是記不大清了,恍惚間,她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然而其實在她看來,更像是做了一場春夢,不大真實。
她反正是過串了。她要說在非夢境里能辦出這等大事,她也就不是她了。
果然,只聽師父道:“阿凝昨天發燒了。”
這樣啊。
她覺得自己要是發燒了的話,該是師父找到她之前她沒有處理好傷口落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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