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曲踏過去,小心地把一壇子酒頭翻出來,又把混著梨花的土填好。
雖然姬無曲人懶,做的飯食也就落個能熟能入口的程度,別的東西也是懶得收拾,但是她對于釀酒卻樂此不疲,也習得一手釀酒的好手藝。
其實這院子里隨便挖一處,沒準都能挖出一壇子酒來,不過對于這醉林歡的頭酒,她顯然更加珍惜也更加上心。
“師叔祖,你醒了啊。”
這是彩羽的聲音,姬無曲才想起來,如今彩羽和風謹也跟了過來,她把他們安頓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這就不是記性不好了,這妥妥的是沒長心啊。
姬無曲道:“嗯,在這里住的還習慣么。”
彩羽聞,用一種極其別扭的語氣回道:“挺習慣的。”
姬無曲笑了,這丫頭一看就沒說實話,況且她就沒聽說過誰剛來鏡林山能習慣的。
她有此一問,不過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瞎扯了一句而已。
彩羽又道:“師叔祖,你餓不餓啊,午飯就沒吃,餓了的話我去煮點夜宵。”
姬無曲心中一暖,隨后道:“不餓,我去把酒勾兌一下,先不吃了。”
這還多虧了贈經教禁地里師父喂她的那枚辟谷丹,不然她現在肯定會餓。
她現在想兌酒的心情太躥,就算餓她也抽不出時間來吃。
彩羽倒是瞧著稀奇,問道:“師叔祖,您老人家還會釀酒吶,我得跟著去瞧瞧。”
姬無曲笑道:“好。”
她有一個房子是專門釀酒用的,里面各種家伙事兒都全。
兩人到了里面,姬無曲一邊忙活一邊問道:“倒是沒見著小謹,他怎么樣了?”
彩羽聞愣了愣,道:“師叔祖你怎么這么問啊,小謹他跟從前一樣,正在房間里修煉呢。”
姬無曲這才想起,當時在湖邊她和小謹交談時彩羽正在做飯,故而不知這事。
師父倒是一直關注著她們那邊,彩羽卻只一股腦兒在看著鍋看著火看著飯菜。
但是彩羽這么回,卻讓姬無曲略略無奈,只得在心底嘆息一聲。
畢竟,就算彩羽不知情,若小謹有些不對勁或者反常,彩羽也是能察覺的。
如今看來,小謹是太正常了,正常得太不正常了。
姬無曲卻只回道:“無事,我怕他在這里住著不習慣。”
……
姬無曲說話的時候是在鼓搗準備該用的東西,該備的料,如今東西都齊活了,她便也不再想這些,只一門心思撲在了酒上。
房間里非常安靜,只有姬無曲忙碌的聲音,彩羽開始還看得有些新鮮,后來便沒了興致。
這要是跟做飯有關的東西,她還能做得住,然而這關于酒的,她就沒那么大耐心了。
最后她等得快睡著了的時候,姬無曲終于收了工。
勾兌之后姬無曲還悉心的把這一大壇子酒分成了七八個來個小酒壇。
畢竟這個酒烈,她喝酒又沒個控制力,一個壇子裝多少,她就想喝多少,分開裝免得她哪天喝多了。
畢竟這東西,當初連師父都放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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