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東西是好東西,若是被糟蹋久了,也免不了成為破爛的可能。
故而姬無曲趁著樓添來這里看樓多多的時候,問他要了幾個低階的煉丹爐。
也故而,這幾日院子里炸爐之聲不絕于耳,聽得人一驚一乍的。
開始的時候,彩羽還怕把人家樓多多嚇跑了,后來么,樓多多適應了。
她們一院子的人也適應了。
這些天樓多多也不帶著風謹玩秋千了,兩個人一起回屋子老老實實地修煉去了。
師父這兩天沒事的時候便同彩羽學廚,時不時地出來看看她。看到她滿臉灰的時候也會用伴著心疼伴著笑意的表情看著她,幫她擦擦臉。
故而院子里時常就她一個人。
這日,姬無曲依舊在鉆研她的煉丹術,午后剛吃完飯,便又炸了一個爐子。
她把臉上的黑灰洗干凈,腦袋里還被炸爐的聲音弄得有些嗡嗡作響。
師父沒攔著她,便證明這個事其實是沒什么風險和危險的。
然而她有時還是會惶恐。萬一最后這煉丹術沒怎么學成,倒把自己耳朵給震壞了,這不就得不償失了么。
畢竟她結幻要靠聲音的,沒耳朵怎么能行。
所以她炸了這個爐子之后也就先不折騰了,在院子的躺椅上曬曬太陽思考人生。
這時,若不是她耳朵真的有問題了的話,那么應該是有一陣敲門聲的。
原本她以為是樓添,畢竟這個院子里除了她們幾個人,便也就樓添時不時的來串串門子。
每次樓添過來的時候姬無曲都挺高興的,因為他每次都給她帶一堆爐子。
所以,這次一看不是樓添,她還是有些失望的。
爐子又快炸完了,沒人給添置她就煉不了丹了。
失望之余她也有些驚訝,因為這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周若嫣。
姬無曲的手還沒離開門,看到她之后便也不再繼續開了,只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縫看著她,道:“周道友,你怎么來了這里?”
周若嫣便看著她,道:“無曲道尊,我可以進去么?”
姬無曲本來想說不可以,然而她看到周若嫣手上拎著的一壇子酒之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進來了。
躺椅旁邊有個桌子,姬無曲讓她在桌邊坐下之后,她自己便又回了躺椅上。
周若嫣道:“無曲道尊,若嫣前一陣子便來了,只是那時候沒有見到你,而是被彩羽姑娘擋在了門外。怎么,難道彩羽姑娘沒同你提么?”
姬無曲道:“提了,我忘了。”
然而彩羽確實沒提過,姬無曲確實覺得彩羽那丫頭做得好。
周若嫣的眸中黯了黯,又道:“那道尊肯定也忘了,若嫣有事相求。”
姬無曲看她把手中的酒拿到桌上,又倒在杯子里。又看了她半晌,只道:“你先等會再求,先說說罷,你是怎么進來的。”
雖然贈經教護教法陣被損壞,重新結的那個也不是怎么牢固,但,無論如何,周若嫣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周若嫣聞,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隨后默然不語,只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姬無曲。
姬無曲看著她的動作,笑了,她接過那個杯子,卻并未動里面的酒。
她只道:“若嫣道友也知我喜好,這酒可是上好的白三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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