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奇了。
姬無曲聽見這個聲音就腦袋疼,便繼續往上走。
那人語氣更加迫切:“姬凝你站住!”
……
“我有正事同你說。”
聽到這句,姬無曲總算駐足回頭,正看見那個男人。
二百多年沒見,那人臉上鋒銳更少,也更會裝模作樣了。
但他容貌依舊,還是姬無曲曾經最喜歡的那張臉。
此刻,再看到這張臉,遑論悸動,她就連平靜都做不到——她只想把剛才那仨人的腦袋輪番往他臉上呼,呼他一臉血。
晏修往前走近兩步,張了張口,方才要說的什么正事也忘了,只不由自主問道:“你……身子不舒服?”
姬無曲看了看他,覺得有些滑稽。
這人曾經一掌毀了她的丹田,又差點要了她的命,這會兒卻還想著擔心她身子舒服與否。
可笑了。
姬無曲轉頭便走,不一會身影便消失在樓梯口。
晏修挪了挪腳步,卻沒有勇氣攔住她。
樓添看了看,頓覺心里平衡了不少——少主的待遇還不如他呢。
彩羽走在姬無曲身后,沒忍住問道:“師叔祖,那人是誰?”
她以前本是把自家師叔祖當神明一般供著的,后來一起相處了幾天,她對這人也了解了很多。
這人一貫從容,又有一副好脾氣,相處下來想必任誰都會產生親近之感。
就連那個又傲又拽的小孩師伯祖,不也對師叔祖與對別人不同么?
師叔祖也會笑臉對人,少見她有想不開的事,少見她有討厭的人。
她總覺得,她師叔祖對剛才那人甚至對贈經教都很反常,有濃濃的不喜在里頭。
姬無曲淡淡道:“他叫晏修,我不同父不同母的兄長。”
彩羽愣了愣,后面那句話信息量略大,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但是晏修,這個名字她卻如雷貫耳的。
晏修本名喚作晏韜,表字為修,故喚作晏修。
這人是贈經教的少主,說不定就是贈經教的未來教主。
看剛才那人的反應……彩羽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叔祖,您和他……”
姬無曲回頭看了彩羽一眼,眼中是彩羽看不懂的神采。
彩羽被自家師叔祖看得心里發毛,便疑道:“師叔祖?”
“彩羽……”
彩羽一聽不對勁,這里面怎么感覺摻了些委屈,看著可憐見兒的呢?
“彩羽……我沒吃飽。”
彩羽:“……”所以呢?
“我想吃蘑菇飯。”
彩羽一聽腦膜充血,難得啊……聽完就屁顛屁顛地去當伙夫了。
姬無曲回了房間,往桌子旁坐著,一邊等飯一邊翻儲物袋。
……那本黃歷讓她扔哪去了?
感覺最近諸事不順。要讓她查出來過一陣子還不順,那她馬上回家找師父去。
過了一會,彩羽不知去哪做飯了,真端了一份蘑菇飯回來。
姬無曲一邊吃飯一邊想,那洞府什么時候開,明天或者后天?
彩羽看著她家師叔祖吃飯,驀然看到桌旁一個翻開著的小本,她沒忍住瞄了瞄,翻了翻。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