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寧王還在說我們丞相府的問題,現在怎么輪到寧王府的世子妃,破壞規矩了?這樣的身份,也能上金殿?”
尹厚巖覺得,自己還是先下手為強。
寧王還沒有說話,莫君夜已經開口了:“丞相大人,我娘子踩你尾巴了?你這么著急蹦出來,是見到我娘子,擔心她再送你一副對聯,讓你原地爆炸么?”
寧王忍著笑,這個小子,寵妻狂魔。
怪不得前幾天,王妃總是暗戳戳的跟自己說,讓自己跟兒子學學。
原來這小子,寵起娘子,是真的不分場合。
尹厚巖自然氣憤,不過并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世子爺這是在轉移話題么?不管怎么說,她沒有資格站在這里。”
太后娘娘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尹卿,你這是說,哀家不該出現在這里?哀家深居后宮多年,想不到現在的臣子們,正經本事沒怎么增長,指桑罵槐,小題大做的本事,倒是讓人佩服。”
太后這些年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想不到正位之后,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說話就這么有力度。
這些大臣們感受到了太后的氣場,都有些茫然。
這是那個幾十年都沒有任何動靜的何太妃?
他們似乎忘了,當年她太后娘娘可是太子的生母,如果沒有手段和見識,怎么會幫著自己的兒子一路坐上那個位置。
現在皇上的生母,當年也是皇后娘娘,可是照樣被何太妃牢牢的壓了一頭,偏偏她還能跟先皇后相處的十分愉快,先皇后去世的時候,還抓著何太妃的手,把自己的兩個孩子交給她。
所以皇上和寧王尊重何太妃,不是沒有道理的。
尹厚巖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讓太后娘娘個生氣了。
她必然會想到,子剛剛是在諷刺她出現在金殿之上。
想到這里,他馬上給太后娘娘認錯。
“娘娘,微臣并不此意,只是這個地方,沒有特殊情況,后宮之人,不得出現在堂前,何況她這是一個小小的世子妃,并不是后宮之人。”
太后娘娘并沒有縱容他狡辯:“你都能用功勞威脅皇上把皇子送給你當女婿了,還有什么不夠特殊的么?”
尹厚巖明白,太后娘娘這是也要來摻一腳了。
他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那句話:“啟稟太后娘娘,微臣認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既然有皇上和皇后主持公道,太后娘娘自然可以等待好消息。”
如果換了別人,估計已經大發雷霆了。
不過太后娘娘畢竟是在深宮中如同修行一般生活了幾十年的,當別人覺得她會生氣的時候,她反而微微一笑:“尹卿,只是在提醒哀家,這里沒有哀家說話的地方,畢竟我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這個太后之位,只不過因為哀家是唯一活著的前朝妃嬪,也是因為皇上的同情,是么?”
太后談笑之間,把自己的境地說的很坦蕩。
可是尹厚巖當然不敢這樣承認,皇上都覺得尷尬了。
誰要是應下這句話,那就是死到臨頭了。
劉皇后沒敢說話,她雖然才是真正的后宮之主,而且太后娘娘確實也不是她的親婆婆,可是何太后那種淡定的氣勢,卻坑問問的拿捏。
一直沒有說話的尹素婳,終于開口了。
“太后娘娘,何必跟一個跳梁小丑一般見識,一般跟這種癩皮狗打交道的事,還是交給我比較合適,我自己也研制了不少狗屁膏藥,可比他還黏人。”
尹厚巖就知道,尹素婳嘴里,不會有好聽的話。
“世子妃違反祖訓,出現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大放厥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