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城建那個位置有毒,誰上誰被抓,連下了兩任局長之后,也算是抓了個貪污腐敗的典型,對于接下去的幾位繼任也有了警示作用。
沒幾天后領導審批正式下來,楊興成立了反貪專案組,開始徹查趙震海在位期間的所有相關人員。
董正飛正式被逮捕,他交代,是受了赤馬技術部總監的指使,楊興問他是誰。
董正飛說叫袁飛,絲毫沒提蘇柏從的名字。
而在孫元香提供的三段電話亭視頻截圖里,無法證明那通電話內容,也無法證明董正飛跟蘇柏從的直接聯系。
一個月后,楊興正式逮捕袁飛,赤馬召開新聞發布會道歉,表示會嚴肅處理這個問題,就針對此次事件,向國家軍隊捐出五百萬物資。
楊興看到新聞的時候,整個人恨得牙癢癢。
……
周斯越跟丁羨去廣東把周宗棠的骨灰帶回北京,安葬好之后,就讓李錦薈在北京住下了,地下室十月份租約到期,周斯越租了個小套間讓李錦薈住,兩室一廳的,還帶個小廚房,也不貴。
自己就周末帶丁羨回去。
那陣周斯越睡眠不好,半夜總是驚醒,然后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墻上周宗棠的照片發呆,一坐就是天亮。
丁羨有時候睡得沉,沒發覺,有時候醒了,就睜著眼睛陪他到天亮,她不說話,也不打擾他,就只是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
他有句話說錯了。
最難過的不是李錦薈,是他。
李錦薈心很靜,作息也準時,晚上八點準時睡覺,早上四點起來念經,也不再吃肉。
這樣的氛圍,將近維持了大半年。
直到周宗棠的案子有了起色,楊興說,當年那個工程審批是趙震海親自簽的字,當年那份簽字文件趙震海讓人藏匿起來,這幾天查到幾個秘書,他才敢把文書交出來,但是你知道翻案等于打司法的臉,我們會在文件上做一個說明,順便我幫你申請了這些年你父親的撫恤金作為補償。
李錦薈聽到這些消息也沒那么高興了,卻只淡淡地說:“我不想再聽人談論你父親了,讓他安靜走吧,那些錢,就捐了吧,替我謝謝楊警官。”
趙震海包括那位新官的案子前前后后審了兩年,赤馬這兩年丑聞不斷,蘇柏從也一直占著科技圈的新聞頭條。
連葉常青都不再跟丁羨提起他。
周斯越大四就已經進入孫元香的那間新成立的科技公司,大四畢業的時候,孫元香開始招人,來面試的第一撥人里就有一個眼熟的。
那會兒公司還沒幾個人,丁羨大四后就搬到他租的另一套公寓里,白天沒課的時候就窩到周斯越的辦公室去畫電腦線稿。
這天,孫元香拿著一疊簡歷,念道:“我覺得這個劉小鋒不錯,交大的,還拿過acm冠軍的。”
正在畫線稿的丁羨一個激靈,抬頭看過去:“哪兒呢,劉小鋒?我看看。”
孫元香嘿一聲,“這么激動,老相好啊?”
丁羨沒理她,扒拉下她的簡歷表看了眼照片,還真是。
周斯越正窩在椅子上寫程序,抬起頭,一個爆栗賞在她頭上,“畫你的畫去。”
丁羨指了指簡歷,“劉小鋒……”
“劉你大爺都沒用。”周斯越說完,掃了眼孫元香,重新低下頭去寫程序:“這個人不要。”
樂忠于搞事情的孫元香哼唧一聲,“我是老板,我要!”
“那我辭職。”
“你敢!”孫元香這才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不是吧,你這么一個大帥哥,還怕那個小平頭,就這簡歷不至于把你嚇住了吧?你的簡歷可比他鑲金邊多了,難不成你還擔心這丫頭跟人跑了。”
周斯越不屑地哼了聲。
晚上吃完飯回到家,照舊先是抵在門板上一頓親,親得她發熱發軟,然后再給人抱著丟進廁所里,讓她冷靜冷靜,有一次,連丁羨都忍不住了,使勁兒蹭著他的腿。
還是被周斯越給丟進去了,氣得丁羨在廁所里隔著門大叫:“媽的,你忍者神龜啊!”
周斯越雷打不動,最過分一次也是讓她用手幫他。
結果今晚這擦槍走火的有點不正常,周斯越一邊親著一邊把姑娘往床上帶。
丁羨使勁渾身解數攀住他的腰,小手摟在他脖子上,試著叫他名字,“周斯越周斯越。”
“嗯?”
男人埋頭在她頸項間,親得聲音都變了調,帶上了一點欲。
“我知道你今天為什么不肯要劉小鋒。”
“嗯。”
他一路親下去。
“你是覺得以他的簡歷沒必要呆在這個公司對么?”
“差不多吧。”
“真不是吃醋?”
“不是。”他把她放到床上,挺坦誠地說,說著把她衣服推上去,低頭去親她。
“你怎么知道他是為了你來的?”
丁羨渾身酥麻,任由他去,手指插入他的發間。
“智聯招聘上負責人是我的名字,他前幾天給我的發短信了。”
她哦了聲,周斯越整個眼眶都紅了,不由分說低頭吻住她,“疼就告訴我。”
身下的姑娘眼里蕰著一汪春水,周斯越撐著身子,看著身下的丁羨,然后一點點慣入。
……
身下的姑娘無論是他疼惜過多少遍的,都覺得不夠的。
可他今天確實不想忍了。
愛了這么多年,他就輕輕地碰一下。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