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羨半夜醒過一次,迷迷糊糊間似乎看見沙發坐著個人影,她實在太困,話都沒說一句,又閉著眼沉沉睡回去。
在某個瞬間的大腦其實是清醒的。
她想會不會是周斯越最近遇到什么難題了,可又覺得他那么厲害,一定能逢兇化吉的。
老天爺早就答應過她,一定會保佑這個少年前程似錦,喜樂平安的。
……
緊張的期末結束,08年暑假來臨。
那年奧運,整個北京城都陷入一種熱火沸騰中,就連天氣也蒸蒸煮著這城里的人們。
丁羨暑假沒有回家,而是跟周斯越在地下室住了一個月。
周斯越白天在實驗室,她就一個人在家里用電腦畫圖,等他回來一起出去吃飯。
晚上就躺在一起,親親摸摸,慢慢探索著對方的領地。
丁羨越來越大膽,好幾次差點兒沒把周斯越緩過神來,雙手撐在床邊,呼吸很沉,眼睛泛紅地盯著她看,全是火。
婁鳳總說周斯越太禁欲,特別是在賽場上帶著護目鏡穿著白大褂的模樣,每回在丁羨耳邊說你男人也太帥太有型太禁欲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在心底里吐槽,你不知道他私底下多渾。
這天中午兩人在外頭吃飯。
丁羨要了一碗油潑面,轉頭問周斯越吃什么,對面的男人沒說話,牢牢盯著對面電視機上的畫面出神,她好奇回過身看了眼,大紅標題顯赫——國防部趙震海被“雙規”。
“前城建局局長趙震海被人實名舉報任職期間貪污行賄,紀檢委現已介入調查……”
丁羨回頭沖他揮揮手,“看什么呢?”
周斯越這才回神,“吃什么?”
“我點了,油潑面。”
“跟你一樣吧。”
丁羨揚聲對老板說,“老板,兩位油潑面!”
老板應聲,“好嘞!稍等。”
丁羨看了看窗外,嘆了口氣,“你八月份就要去非洲了吧,八月八號是奧運會開幕式欸!我還想跟你一起看呢。”
周斯越人靠在椅子上,也往窗外瞥了眼,“以后也有機會。”
她嘟著嘴,“哪有機會,下回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舉辦一次了。”
他淡笑。
“去非洲你要打好疫苗啊,聽見沒有!”
這話從知道他要去非洲那天起,就已經說了不下百遍,她碎碎念念像個小老太婆,把能叮囑地又叮囑了一遍。
“防曬我都給你買了,記得擦啊,別回來變成黑人了。”
“還有我給你買了點防中暑的藥,每天早上起來先吃一顆,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么環境,反正肯定不會是什么舒服工作。”她有點不滿。
“你能給我打電話么?”
這趟是跟著維和兵去排雷區,隨行的還有葉教授和董正飛,以及團隊幾個人,手機全部上交,不能跟外界聯系。前后也就一個月左右,相比較有些科研十幾年不能跟家人見面的,已經算是好的了。
周斯越搖頭,老實說:“不能打電話。”
“到底去干嘛啊!這也不能那也不能。”
小姑娘是真氣,之前也說了是保密項目她又不好多問,但又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我聽說非洲有些地方都不穿衣服的。”
聽到這兒,他低頭撲哧笑了。
丁羨被他笑著惱,羞赧地看他一眼。
周斯越忽然傾身,勾著她后脖子,給拉過來,對上自己的視線,兩人貼的極其近,丁羨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蹭到了他硬挺的鼻尖,呼吸糾纏,只聽他笑著說:“要不,回去我脫光了讓你先看一遍,搶個獨家?”
兩人親熱的時候,也就他把她衣服褪了一半,自己都完好無損。
丁羨臉都燒起來了,整張臉都快漲成豬肝色。
周斯越就喜歡看她這副模樣,松了手,人往后仰,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笑抽了肩膀。
老板端著兩碗面過來,這段時間他們經常在這里吃,跟老板也混熟了,見他倆樂,也忍不住搭腔,“哎,我瞅你倆這感情見天兒的好,年輕就是好啊。”一邊說著,一邊把面放下,對著周斯越說:“你也別老逗你媳婦兒了,看把人氣得。”
周斯越笑著去抽桌上的筷子,一邊低頭把面拌勻,一邊低頭說:“得嘞。”
丁羨憤憤抽桌上的筷子,說:“你自己說的!等會別耍賴!”
兩人吃完飯。
頂著大太陽,丁羨拉著周斯越興沖沖回到地下室,“砰”把門關上。
“快脫!”她磨拳擦掌,像只小豺狼。
周斯越沒理她,徑直去開電腦,然后人靠在桌沿,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保持點神秘感行不行?這都給你看光了,以后看什么?”
“神秘個屁,親都親過了。”
“真想看?”他挑眉。
“一絲不掛的那種。脫不脫?不脫我動用武力了啊!”
周斯越很不屑地看她揮舞著小拳頭,到也沒說話,人還是靠在桌沿,微微仰頭,似笑非笑地忽然抬手去解胸前兩顆扣子,修長的手指,骨節輕輕抵在領口,擰開兩顆扣子,嘴角噙著笑,卻牢牢盯著她。
丁羨沒防備,下意識要低頭。
直接被周斯越扣住后腦勺,強迫她抬頭,低頭親下去。
他一邊吻她,一邊把上衣脫了,絲毫不給她逃脫地機會,隨后反身將她壓在桌子上。
抬手去解皮帶的時候,“咯嘣”一聲。
丁羨手機響了,也沒看是誰。
周斯越把電話放到她耳邊,轉首去親她耳根。
丁羨就這么被人壓在桌上,衣衫半褪,被迫仰著頭,一只手撐在桌上,一只手拿著手機,身上的男人卻絲毫沒停下來的意思。
“喂?”
“你現在給我回家,快點!”
電話里,葉婉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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