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手指在發間微微停了,一不發,低著頭繼續撥弄。
茶館里煙霧騰起,裊裊青煙騰云而上,無比寂靜。
蘇柏從將茶盞推到他面前,“嘗嘗,大紅袍,特意讓人留的。”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配合地砸了砸嘴:“不錯,挺澀口。”
蘇柏從笑:“就我個人來說,我很欣賞你的能力。”
“謝了。”他不甚在意。
“我第一次知道你啊,是在上海的時候,我倆那時喝多了,我問她為什么堅持要考清華,她說因為你在清華啊,我派人去查了你,才知道原來你是葉教授的學生。”蘇柏從說,“他之前就一直跟我說,有一學生特別聰明就是時運不濟,沒遇上好時候,還總出狀況,但卻真是他這么多年,見過最有預判能力和前途的學生了。”
周斯越掀眼皮懶懶地掃他一眼。
“去過你的高中,老師們對你的評價也都很高,有天賦還特別努力。”
周斯越眼神漸漸凝聚到他身上,蘇柏從有條不紊地品著茶,想起一點兒說一點兒。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優秀。”他放下茶盞,朝他看過去,“但,好人難當,壞人好做啊。你看趙震海在外頭名聲好吧,誰不對他歌功頌德,說他公正廉明,兩袖清風的。”
“說重點。”
似乎觸到他的逆麟,周斯越終于不耐煩。
蘇柏從也不再繞彎:“你把手里所有的軍方排爆資料給我,我幫你把趙震海拉下臺。”
世界是黑暗的,所有的交易都是骯臟的,不過是披著虛假的外衣。
你不曾見過的黑暗,那才是深淵。而那里,曾伸出無數只手,試圖將行走在邊緣的人給拖進去。
手機又在桌上震了震。
周斯越低頭看,還是丁羨,他回神,抓了把頭發,接起來:“嗯?”
電話那頭小姑娘聲音無比興奮,“你喜歡黑色還是藍色?”
“什么事?”
“你就回答就好啦。”
“黑色。”
“型號?”
“什么型號”
“腳,幾碼!”
“你給我買鞋子?”
“我就隨便問問。”
“不能送鞋子,別買。”
“那你等會給我一塊錢就好啦,快說碼數,我看到那雙鞋子就想到你啦。”
“四十四。”
“你比我大十碼欸。”
“什么時候回來?”
“快啦,我再陪婁鳳逛一會兒,晚飯你自己吃。”
周斯越掛了電話。
蘇柏從看著他,“怎么樣,我說的,考慮一下?”
“你要那資料干嘛?”他目光坦然,干凈,卻看通透。
“知道軍方為什么不跟我們合作,而找了你們這些大學生么?因為怕被我壟斷科技輸出市場,在商商,凡事一個利字,我沒理由不分這杯羹。當然,趙震海也不是什么好人。”
……
丁羨晚上把鞋送過去,直接被人扣在地下室了。
她剛敲開門就被人直接扯進去頂在墻上,周斯越粗暴地吻上去,比任何一次都激烈,甚至都來不及等她說一句話。
丁羨能察覺到他心情很差,狀態很不好。
周斯越大多時候親她的時候會逗她,今晚這種掠奪式的親法還是第一次。
丁羨貼在門口,抱住他腦袋,“怎么了?實驗出問題了?”
他不答,一個勁兒去堵她的嘴。
見她躲的厲害,直接扣著后腦勺給她按在門上:“想親你還要理由么?”
他整個人是熱的,可眼神是冷的。
“不是,你今晚不對勁……”
他低頭一個深吻,唇齒交纏,瘋狂地撕咬親吻,太激烈了,丁羨再低頭時,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衣服都被人掀了一半。
就這樣,他還是沒碰她,強撐著身子翻身沉沉倒在床的另一邊。
黑色的床單,修長的身影,他仰面躺著,像一只剛從囚籠里出來的困獸,疲倦又困乏。
丁羨把掀了一半的文胸拉回去,側躺在他邊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去捋他細碎的黑發,低聲問:“心情不好?”
“嗯。”他閉著眼,沉沉地應了聲。
“比賽?”
周斯越搖頭。
“實驗?”
還是搖頭。
丁羨想到一種可能性,“難道是我比你會賺錢了,你自尊心受挫?”
周斯越還是閉著眼,哼唧一聲,“就你那三千塊錢?”
丁羨發現他的五官怎么看都好看,特別是睡覺的時候,忍不住拿手戳了下,滿滿的膠原蛋白,反駁道:“看不起我?”
“哪敢。”他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
周斯越忽然睜眼看著她說,“你跟那老男人什么時候單獨喝過酒了?”
“誰?”
他重新閉上眼,不愿再說。
丁羨醒悟過來,“你說蘇柏從?”
“反應過來了”他輕嘲。
“就為這事?”
他不再作聲,不置可否。
丁羨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下,“我舅舅也在啊,又不是單獨的,而且是他喝我又沒喝。”
周斯越反身將她壓在下面,進行第二輪的索取。
衣服又被推上去,丁羨迷迷糊糊想:今晚真是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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