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致后來幾次兩人吵架,他都故意用手去勾引她。
那會兒小姑娘睡的沉,他靠在床頭,拍了張她的睡相,同樣,丁羨對那張照片極其不滿意,幾次要搶他手機刪,他就舉著手機,好笑地看她在自己身下蹦來蹦去連個邊都夠不著,等她氣餒的時候,他就笑著低下頭去親她,親軟了,又什么都忘了。
這招每回都屢試不爽。
……
晚上一頓飯,差點兒吃成了相親宴。
婁鳳在勾搭元放,老曹在勾搭班嘉瑜,班嘉瑜是個冷美人,全程沒搭理老曹一句話,除了周斯越跟丁羨說話偶爾笑笑,其余時間都埋頭認真吃自己碗里的飯。
老曹偏偏就吃這套。
吃完飯跟丁羨拿班嘉瑜的號碼,丁羨知道班嘉瑜在上海有個男朋友,沒給,讓老曹自己去要,班嘉瑜只一句冷冷的,“師兄,我有男朋友了。”
老曹心徹底碎了,在寢室閉關了三天,才算徹底活過來,不過之后每每看見丁羨都要念叨一回,你把我心勾走了,你賠你賠。
把周斯越煩的,一腳踹過去,“我賠你?”
老曹不敢撒嬌了,把自己掄圓了提上行李回家,寒假就這么開始了。
周斯越第二天的飛機去廣東。
丁羨在地下室抱著他死活不撒手,兩人親了又親,親了又親。
周斯越一身簡裝,簡單的夾克棉襖,運動褲板鞋,一如當初干凈的模樣,身上斜跨著一個黑色包,側靠在地下室墻上哄她。
“還親么?”
丁羨嗚嗚泱泱一嗓子,哪有這樣問的。
他雙手抄在兜里,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丁羨又勾著他脖子湊上去,“再親一會兒。”
他姿勢沒變,插著兜,順從地彎下腰去親她,伴著地下室的陰風,周斯越一只手罩住她的后腦勺,一只手撐住墻,把她壓在墻上又親了會兒。
親得兩人氣喘吁吁,他停下來看著她,眼神又變了,啞著嗓子道:“不行,真得走了。”
丁羨忽然說:“你帶我走吧。”
周斯越笑,低頭看她,在她發頂親了下,“不行,你媽會生氣的。”
“不管她。”
“她是你媽。”他忽然揉了揉丁羨的頭,“聽話,在家別跟你媽吵架。”
主要是吵不贏還得哭,他人在廣東哄都哄不過來,索性直接禁止她挑釁她媽的權威。
兩人在地下室分別,丁羨沒有送他上飛機,周斯越也沒讓她去,而是直接打車把她送回燕三胡同,自己才去了機場。
下車的時候丁羨想再親一個,但周斯越這人私底下怎么葷都行,偏偏在公眾場合是做不來這種事情的,典型的悶騷。
燕三胡同的老梧桐樹依舊屹立,挺立在胡同口,像兩位站崗的哨兵,夾道歡迎丁羨回家。
寒假的時候,葉婉嫻幫丁羨找了個家教的活兒,對方是單位一領導的孩子,今年高二,數學不好,挺努力一刻苦孩子,就是偏偏成績上不去。
人家知道老丁家大閨女今年剛上了清北,馬上一放寒假就提著東西上家里來想讓她幫忙補習補習,對方是領導,能用你就是看得上你,葉婉嫻怎么可能把這么一樁生意往外推。
丁羨剛回家,氣兒還沒喘勻,就被人拎去當家教了。
好在這男孩聽話,也刻苦是真的像考個好大學,丁羨教起來不費勁,稍稍點撥下,長進還挺快的,連著幾次,男孩兒起初還有點兒不服丁羨,到最后被她點撥的徹底折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丁老師,這種是奧賽的解法吧,你是怎么想到的?好聰明啊。你參加過奧賽嗎?”
“沒有。”丁羨忽然笑,“我也是別人教的。”
男孩兒好奇:“誰呀誰呀,你給我講的這幾個方法都是最簡便的奧賽求法,老師說這是用來刷題的,不過怕我們基礎不扎實也沒往深了講。”
周斯越以前刷題的時候會把一些簡單題的簡單解法教給她也是為了讓她省時間,這些都是楊為濤在課上不會講的,他怕學生基本功不扎實掌握不了用法反而解錯丟分。
這個男孩兒是她歲月里的秘密。
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他呀,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奧賽拿過一等獎,進過北京隊,也拿過無數獎,被命運擊垮過,卻依舊帶著夢想前行的人。”
有溫順眉眼,固執臂彎,也曾是個少年。
而今,也是個心懷大義,擁有歲月柔情,
是一個在哪兒都可以發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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