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羨看著他,一句“我喜歡你啊傻.逼”差點兒就脫口而出了,她別開視線,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那雙清明的眼睛,太清澈了。
生怕被自己一些的心思玷污。
周斯越這幾天一直在想,到底是哪個點觸發了這丫頭的點,思來想去,也就是從做值日那天下午開始,他挺誠懇地表示:“好吧,這幾天冷著你是我不對,我道歉。大不了我以后自己做值日行了吧?”
“還有,雖然這么說,我還是不覺得我哪兒錯了,你說怕被人說什么,但你跟劉小鋒又走的近,跟他就不怕被人說了?這點不成立。”他抿了下唇,恢復光澤,兩只手抄在兜里,說:“不過,既然是我要求跟你同桌兒,遷就你是應該的,偶爾能容許你發發脾氣,但差不多得了,你看孔莎迪也沒天天跟宋子琪鬧脾氣,你別太過分了啊。”
丁羨:“我憑什么得跟孔莎迪一樣?”
周斯越斜眼看她,警告意味:“過分了啊。”
那時的女生最怕做比較,你看誰誰誰那樣,你怎么就不那樣?這樣的話一出,基本后頭就是一場大戰。
“孔莎迪漂亮嗎?”
丁羨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周斯越一下被問懵了,“什么?”
“孔莎迪漂亮還是尤可可漂亮?”
周斯越:“尤可可是誰?”
“……你沒看情書?”
周斯越瞬間炸毛:“你還有臉提?”
丁羨:“那是個意外!”
周斯越挑眉,“哦?”
局勢一下又重新掌握到他手里,跟他聊天,他永遠掌控著主動權。
丁羨又把事情原委給他解釋了一遍。
周斯越敲著她的大腦門警告她:“下次再把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到我桌底下,我就告訴老班你上次逃課的事情。”
“就半節課,你至于記這么久么?”
而且那是我想塞么?
周斯越不再搭理她,給蔣沉打了個電話,二樓里探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嚇了丁羨一跳,“他不是最寶貝他的發型么,怎么給剃光頭了?”
“老蔣給剃的。說之前那頭發看著礙眼,就拉到路口張師傅那給剃了,看見沒?”周斯越仰著頭下巴往上一點:“二樓的窗戶全給封死了。”
“怎么了?”
“老蔣怕他跳樓。”
“……”
蔣沉從樓上跑下來,把手里的一個小機器人遞給周斯越,狐疑地看了眼丁羨:“你倆怎么在一起?”
周斯越接過,低頭翻看手里的小玩意兒,頭也不抬,“你管呢,沒給我弄壞吧?”
蔣沉:“哪敢?比完賽之后我就沒碰過了。”
說完,見丁羨一直盯著自己,兇神惡煞地盯回去:“你看什么?”
丁羨忍不住說:“好像一個窩瓜呀……”
說完,連正在低頭檢查機器人的周斯越都忍不住掃了一眼,“你別說,這形容還挺貼切。”
兩人笑得前俯后仰,蔣沉黑臉,吸了口氣,笑罵:“臭丫頭片子,還挺記仇。”
當初的成見和偏見,似乎都被風吹走了。
兩人往回走。
丁羨看著周斯越手中做工精致的小機器人,“你什么時候去參加比賽的?”
周斯越沒明白過來,揚了揚手中的機器人:“這個啊?”
“嗯。”
周斯越一笑:“上個周末吧。”
“你怎么都沒說?”
“有什么好說的,你又不懂。”
丁羨:“我可以幫你去加油啊。”
周斯越哼笑一聲,謔她:“這會不怕被人說什么了?”
“……”
“這都小孩兒時候玩兒的東西,現在不怎么玩了。”
重新回到周家門口,周斯越忽然對她說了句:“哪四張卷子沒做?”
“啊?”
見她發懵,周斯越不耐催促:“哪四張?”
丁羨快速報:“數學兩張,英語兩張。”
很快,周斯越拎著四張卷子回來了,一只手抄在兜里,一只手一把將卷子塞到她懷里,“數學別全抄,不是你的水平。”
“……”
“走了,送你回家。”
少年率先起步,寬厚的背在她面前,路燈籠著他,瀟灑又清越。
丁羨抱著尚有余溫的卷子,在原地待了兩秒,心里仿佛被灌進一桶蜜,管他呢,忽然咧嘴笑起來,咚咚咚提步追上去,身輕如燕,像只快樂的小麻雀。
寂靜的巷子,傳來少女清甜的聲音:“周斯越,你晚上干脆幫我把三篇作文寫了吧?”
“我干脆幫你把飯也吃了吧?”
周斯越懶洋洋道。
……
國慶回去第一周,劉江調整了座位,拎著張紙,在講臺上宣讀最新的座位表。
所有的三班同學全都齊刷刷地擠到教室最后。
宣布之前,劉江提前打了個預防針。
“因為還不夠了解你們,所以這個位置是按照摸底考的成績排的,以后一個學期換一次座位,下次就不按成績排了,我會根據你們每個人的表現給你們安排最合適的同桌兒,現在,聽到名字的同學,到我指定的位置坐下。”
同學們屏息凝神。
丁羨緊張地看了眼周斯越。
后者神情淡然看了她一眼。
“第一組第一桌,楊純子,何星文。”
依次可以看出排名順序了,眾人也有點驚訝,何狀元居然沒考過楊純子。
“第一組第二桌,陳望,江山。”
“……”
“第一組第六桌,周斯越,丁羨。”
“……”
“第二組第六桌,宋子琪,鄧婉婉。”
瞬間,丁羨跟孔莎迪同時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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