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樣,丁羨渾身充滿了力量,用最大的力氣喊出:
“今天是我生日,謝謝你陪我看電影。”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能讓今天這么白白過去。
喊完就慫了,不等他回話,丁羨轉身就走,周斯越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忽然笑了下,對著她的背影懶洋洋地回了句——
“生日快樂。”
她忽然就覺得,這樣也很好。
……
摸底考如期而至,放學之前,周斯越又跟她交代了一遍,他會在最后半小時之前把答案寫好傳給她,她只需要估著分對著改就行了。
丁羨搓著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緊張。”
周斯越笑:“有什么好緊張的,又不是讓你高考作弊。”
丁羨垂下眼,低聲:“我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弊呢。”
“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兩回熟。”
他淡定的像個老司機。
丁羨黑了臉:“這是一個好學生說的話嗎?”
周斯越撲哧一笑,書淡淡然翻過一頁,自嘲道:“別給我帶高帽,我可沒說過我是好學生。”
對,用劉江的標準來判,他確實算不上好學生。
好學生哪會坐在教室里看課外書,今天又換了本——《世界為什么如此不同》。
丁羨還是有些猶豫。
周斯越書翻到尾頁,合上“啪”丟到桌上,抬頭掃一眼,班里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他拍拍丁羨的肩,站起來收拾東西:“行了,瞎擔心也沒用,你要不想作弊,那就自己考,也不是非要坐一起。”
丁羨仰頭看他:“你就能一定保證考一樣?”
他把包挎到肩上,一只手撐著桌沿,如實說:“不能保證。”
畢竟客觀題不是他能把握的。
“但八.九不離十。”
“那試試吧。”
有了這種心思,丁羨幾場考試下來都是心驚肉跳的,總覺得劉江的眼睛都跟透視似的,掃她一眼,她就慌亂地跟被發現似的,忙低下頭去。
其實劉江根本沒看她。
第一門就是數學,周少爺的專業,平時都是看他自己做卷子,第一次在考場上真刀實槍的見識。這貨簡直不是人。
周斯越寫題速度快,平常競賽卷子刷多了,這種摸底卷在他這兒已經是小兒科了,有些題掃一眼就知道答案,卷子做了一大半,草稿紙一個字沒寫。
丁羨做了一頭汗才把第一頁寫完,這貨已經做完了,答案都寫好了,直接扔到她桌底邊。
劉江此時正在看別處。
丁羨望著腳邊的紙團,心跳驟然加快,咕咚咕咚在她胸腔直跳,幾乎要蹦出來。
周斯越瞥她一眼。
算了,死就死吧。
丁羨用腳踩住紙條,把橡皮丟到地上,趁劉江不注意,低頭去撿。
她小心翼翼把紙條打開,放到卷子下面,壓下狂蹦的心跳,抬頭看一眼劉江,后者心不在焉正看著窗外。
紙條上答案齊全,就連最后一題他都寫了。
估計這都比標準答案還要標準了。
一場考完。
丁羨去了半條命,下巴搭在桌上狂喘氣,平息呼吸。
教室里鬧哄哄的,所有人都情緒激昂地對著答案。丁羨心里又虛又無奈,再一次認識到,周斯越的數學恐怕在這個學校是沒有對手了。
鄧婉婉忽然轉過來沖這邊喊了句:“周斯越,最后一題答案是幾?四棱錐體積是幾?”
“六分之五。”
所有人認定他的就是正確答案,一聽跟自己答案對不上就哀嚎,對上的,喜滋滋轉回頭繼續跟人討論其他題目去了。
楊純子第一次主動開口找他說話,“倒數第二題呢?t的取值范圍?”
她不是高冷女神么?從來不跟人對答案的。
“大于二十,小于三十。”
周斯越回。
又是一陣有人歡喜,有人憂。
接下來的四門考試全都如法炮制,十分順利。
最后一門卷子交上去,丁羨已經如一條死狗一般攤在桌上,連氣兒都懶得喘了。
周斯越把桌子拖回來,調侃她:“蠢死了,這么點兒事就嚇破膽了?”
丁羨白他一眼,“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作弊?”
“屁。”
他低頭笑:“我需要作弊?膽小鬼。”
緊張的神經松懈,丁羨激動地坐起來,脫口而出:“那過程多驚險,你知不知道,剛剛劉江就在我邊上,差點兒就被他發現了,你知道我有多緊張嗎?!為了你……我差點兒小命……”
都交代了——
后半句吞回肚子里了,因為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人也愣了,周斯越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角掛著慣常的輕笑,眼神輕飄飄落在她身上:
“嗯,為了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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