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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周一早上,鐘鵬和莫楊到駱靜語家上班,駱靜語告訴他們,下午不開工,需要他們幫忙干點別的活兒。

      兩個小孩答應下來,卻不知道要干什么,直到下午有人陸陸續續送貨上門,看到那些大箱子,他倆才算弄明白。

      駱靜語又去了兩趟快遞代收點,把大件快遞帶回家,兩個小孩悄咪咪地觀察他,發覺駱師兄心情很不錯,到家后拆了外包裝,就指揮他倆干起活來。

      三個人滿頭大汗地干了一下午,駱靜語給他們發了雙倍日薪,兩個小孩高高興興地下班走人。

      簡單吃過晚飯,駱靜語打開最后一個大箱子,把東西都拿出來,盤腿坐在地板上,看著說明書仔細地安裝。

      他特地把所有東西的送貨時間定在這一天,因為想給歡歡一個驚喜。

      他不能接電話,溝通中還費了不少工夫,一遍遍發短信和人解釋自己是聾人,只能短信溝通,懇求對方不要因為打不通電話就不送貨,他一整天都在家等著。

      幸好,所有的東西都按時送到了,也在鐘鵬和莫楊的幫助下安裝完成、各歸其位。

      明天晚上,歡歡來到他家,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

      駱靜語把手里的實木柱子連上一塊圓形木板,吃好螺絲,想著想著,自個兒就默默地笑起來。

      ——

      這是過年前的最后一個工作周,再過幾天就要放春節長假,很多老家在外地的同事歸心似箭,而占喜卻并不那么想回家。

      她的公司因為有廠區,工人眾多,放假時間就比較長,足有十二天,所以最后一個工作周,部門里非常忙,很多事都要在年前搞定。

      周二傍晚,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眼看著大家都在加班,占喜很心急。6點時,小魚給她發過微信,她只能硬著頭皮去找文琴,說自己想先走,晚上有事。

      文琴抬頭看著她,問出一句讓占喜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話。

      “要去上課嗎?”她問。

      占喜驚訝極了:“沒有啊!上、上什么課啊?”

      “你媽媽給我打過電話了。”文琴冷冷地說,“她說你最近在準備二月底的省考,是嗎?”

      占喜嚇壞了,文琴雖是她的遠房表姐,同時也是這家公司的中層管理,是她的領導!沒有哪個領導,在知道自己下屬不安于本職工作、存著考公離職的念頭后,還會高興的。

      占喜從來沒和公司里的人說過考試的事,以為老媽這點兒常識總該有。哪知道她居然會給文琴打電話,為什么呀?就憑她是長輩嗎?

      “聊聊吧。”文琴讓占喜把門帶上,并讓她坐下,悠悠開口道,“占喜啊,論輩分,你媽媽是我表姑,你是我表妹。當初你媽媽托我給你介紹工作,我看過你的簡歷,挺不錯的,就直接要了你。你現在入職才半年多,人很靈光,工作表現也好,后期我打算安排你分管培訓這一塊,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所以,接到你媽媽的電話,我真的很意外。”

      占喜臉都憋紅了,這段時間,她一次次被母親施壓,又從紀鴻哲這里知道了遲貴蘭曾對他父母做出過分的事,心里簡直翻江倒海。此刻面對文琴的質問,她真是有口難辯,感覺不論說什么都很徒勞。

      “是對工作內容不滿意?還是對薪資不滿意?或者,同事間有矛盾?占喜,你都可以和我說說,沒關系的。”文琴有著長期從事人力資源工作的女性特有的親和力,一點也不咄咄逼人。

      占喜糾結了半天,說出實話:“文經理,是我媽媽讓我去考試的,不是我自己的意愿。”

      她都不敢叫她文姐了,文琴若有所思:“那考上了呢?你就去了?”

      占喜答不上來,嚅囁道:“我覺得考上的概率,不大。”

      “你好歹也工作了半年多,不是實習生了。”文琴說,“我之前和你們家不熟,我的爸爸和你媽媽是表兄妹,以前聽我爸爸說起過你媽媽,你媽媽的性格……很要強,很固執。但不管怎么說,她是我的長輩,我也不好在你面前說她什么。占喜,我比你年長十幾歲,只想勸你一句,有些事情你得學會自己思考,自己決定。”

      “在很多人眼里工作就是養家糊口、不得不干的一件事,可你有沒有想過,大多數人一輩子工作的時間得有至少三十年,它是我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做hr的,有很重要的一塊工作內容就是要讓員工明確自己的職業規劃,職業方向,知道自己適不適合這個崗位,這個行業。要讓員工從工作中學到東西,懂得與時俱進,不斷地、不斷地充實自己,從而在工作中有所突破,不僅得到薪酬,還能實現自我價值。”

      “你自己是hr,更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考公,是個好選擇,大家都知道,體制里的工作穩定又體面,不容易被淘汰,不出岔子可以一直干到退休。那么如果你是真心想考,我沒有任何話說,你卻告訴我是你媽媽要你去考,不是你的本意,那我就會覺得很奇怪。這是你的工作,你的人生,你是獨立的一個人,你媽媽以后……總歸是要走的,你是為她而活還是為自己而活?工作是為她而干,還是為自己而干?”

      文琴停頓一下,給占喜時間消化,才繼續說道,“如果是別人,不管是公司里哪個部門的人,讓我知道ta要考編制,可能會離職,你知道我會怎么做嗎?我第一時間會通知ta的直系上司安排面談,確定ta要考,可以,沒問題!從此以后不會安排任何重要工作給ta,直接架空,不可能升職,沒有任何培訓機會,沒有項目就沒有獎金,就等ta自己離職。”

      “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咱們畢竟是親戚,我放你一馬,這件事,我不會去和別的同事說,我也希望你不要到處宣揚。不管最后你考上還是考不上,我們都關起門來說這些話,要不然我會很難做,明白嗎?”

      占喜羞愧不已,點頭道:“明白。”

      文琴沖她擺擺手:“行了,那你先下班吧,過年的時候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想考編制,我建議你不如辭職,好好復習,一舉拿下。如果只是騎驢找馬隨便考考,我說實話啊,能考上的那真是紫微星下凡了。”

      ——

      離開公司,占喜垂著腦袋、拖著包走在回家路上。

      這幾天過得真叫人崩潰,紀鴻哲讓她好好想想,文琴也讓她好好想想,那她想了,想得還挺多,有用嗎?

      關于工作,占喜原本是有計劃的。四、五月就能知道策劃部有沒有坑,她看過往年的招聘記錄,大概率是有的。但這事兒她還不方便和文琴說,雖然是公司內部轉崗,對文琴來說,和跳槽也沒兩樣。

      至于小魚……這真的是一個讓她超級煩惱的問題。

      她喜歡上了一個和母親的擇婿標準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眼前就是一條看不見未來的坎坷路。

      然而人的內心就是這么玄妙,道理都懂,困難和阻礙也能預料,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與他靠近。

      紀鴻哲說,沒結果的事兒就別撩他。占喜都感到委屈了,她怎么就撩他了?難道不是小魚在撩她嗎?

      還說小魚單純,哪里單純啊?他多會啊!還知道來接她的車呢,會親自給她送蛋糕呢,醬鴨都送了五只了,還搶走了她的貓!

      不就是因為她的媽媽嘛,那她怎么辦?和老媽脫離母女關系嗎?

      告訴她,我喜歡上了一個聾啞人,除了聽不見和不能說話,其他方面都挺好的,有房子,有事業,人又高又帥,對我特別好,我能和他發展一下嗎?

      占喜頹喪地嘆一口氣。

      就算是姚穎和趙晴晴那樣開明的媽媽,也不會同意吧!

      再說了,小魚可什么都沒對她說過,指不定是她剃頭挑子一頭熱呢。

      一邊走,一邊想,占喜進到青雀佳苑,先去快遞代收點。

      她買了一份給小魚的生日禮物,順豐加急,這天才寄到,也沒時間驗貨包裝寫賀卡,直接提著箱子回了家。

      小魚讓她把小貓帶上,占喜照做了,直到快7點,她才按下小魚家的門鈴。

      駱靜語來開門,門一打開,占喜便看到他笑吟吟的臉,她還沒來得及說一聲“生日快樂”,視線就越過他落向客廳,隨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跟做夢一樣,只是兩天沒來,小魚家的客廳竟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占喜換鞋進屋,把箱子放到地上,禮物已經迫不及待地撲向駱靜語,被他舒服地抱在懷里。

      駱靜語單手摟住小貓,右手拉拉占喜的袖子,再指指客廳,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

      占喜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仔細打量這間熟悉又陌生的客廳。

      玄關處原本擺折疊餐桌的位置,如今靠墻擺著一套原木色四人位餐桌椅,簡約風格,桌面上有一個陶瓷小花瓶,里頭是幾枝白色百合,看著很鮮嫩,但占喜知道那是燙花。

      工作臺還在,只是往玄關方向移了一大截。原本靠墻的兩組柜子只剩下一組,也挪過位置,在玻璃移門那里空出了一塊空間。

      那塊空間,現在擺著一組三人位真皮沙發,米白色,沙發上擱著三個抱枕,都是暖色系不規則圖案。沙發底下墊著一塊方形灰色地毯,地毯上擺著一張造型質樸的原木色茶幾。

      沙發對面依舊沒有電視柜和電視機,但是多了一組特別豪華的貓爬架,邊上還有嶄新的貓砂盆、貓玩具,和其他一些小貓用的零碎東西。

      客廳這么一布局,原本空蕩蕩的感覺就消失了,色彩繽紛,顯得熱鬧、擁擠很多,也溫馨很多。

      占喜收回視線望向駱靜語,他一直在對她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邀功,等待她的夸獎。

      他拉著占喜的袖子把她帶去貓爬架邊,把禮物放下地。小貓看著這龐大的新玩具反應不過來,一會兒后才試著從斜坡爬上二層。它還太小,沒法子跳太高,蹲在二層的圓木板上舔舔毛,“喵喵”地叫了兩聲。

      見占喜一直沒說話,就跟傻了一樣,駱靜語只能給她打字:歡歡,我買沙發了,喜歡嗎?

      ——喜歡嗎?

      占喜呆呆地看著駱靜語,想起自己和他的那段對話。他問她是不是喜歡沙發,她說喜歡啊,當時他只是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心臟像被突然撞了一下,倏地揪緊。

      她突然就確定,她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駱靜語,也是喜歡她的。

      只是他不會說,不能說,不愿說,不敢說。

      他只會小心翼翼地、戰戰兢兢地記住她說的每句話,然后笨拙地、摯誠地向她表達著他的心意。

      “喜歡。”占喜回答。

      話音未落,一滴眼淚已從她的眼角落下。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駱靜語真是嚇得夠嗆,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口不能,急得打起手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占喜能看懂前一句,看不懂后一句,連連搖頭,說:“我沒事,我沒事,真的沒事……”

      可就算是如此安慰他,也可說是安慰自己,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一滴一滴地滑落。駱靜語的呼吸都快停滯了,轉身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占喜,占喜接過擦眼睛,一邊擦,一邊悲從中來,反而哭得更加厲害,咧著嘴嗚咽出聲,肩膀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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