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正凝固,我整個身子忽然被他掰了過來。
瞬間,我跟他面對面。
離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纏。
我看著他黑沉的眼眸,一陣心慌意亂。
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排斥過與他歡好,甚至每次歡好,我都是有些喜歡的。
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種事時,我的心總會跳得很快,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眸,甚至我條件反射地想要拒絕他的求歡。
但其實,他的觸碰,我一點也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喜歡的。
男人拉開我的衣領,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肩頭上細細摩挲。
他眼里盛著濃濃的情.欲,可又浮著一抹化不開的悲傷。
神奇般地,我竟有點心疼他這樣的眼神。
我緊繃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沖他問:“你是遇到了什么煩心的事么?不妨說給我聽聽。
雖然吧,你憎惡我,但你也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傾聽的機器。
你放心,你同我說過的糟心事,我不會傳出去的。”
賀知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這一刻,他那深沉的眼神極其專注。
專注得我恍然感覺,我才是那個他愛到骨子里的女人。
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這樣自作多情地想。
畢竟男人在床上時的話都不能信,更何況只是一個眼神。
賀知州看了我良久才開口,語氣淡淡:“不能生孩子了,你好像一點也不難過?”
我心頭一驚,他怎么又突然提起生孩子的事了。
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做出一副難過的模樣,苦笑:“難過就一定要表現出來么?
不管怎樣,難過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沒必要把那些不好的情緒表現出來。”
賀知州又盯著我看了好半晌,說:“我又去醫院問了。”
我背脊一繃。
他又去醫院問什么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