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巒城和慕小晚吃飯時,隔壁房間已經開始推杯換盞地喝起來,喝點酒后,人都飄了,說話更是無所顧忌。
還說了兩具尸體現在放在醫院的太平間里。
慕小晚忍不住小聲嘟囔:敗類。
周巒城倒是沒什么表情,只是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
吃了飯,周巒城帶著慕小晚去鎮上唯一的一家旅社住下,開了兩間房。
周巒城把一把鑰匙遞給慕小晚:二樓左邊盡頭是水房和衛生間,要是想洗澡就打點開水回房間,睡覺的時候插好門,不管誰來敲門都不開。
慕小晚好奇:你不就在我房間隔壁有人敲門你肯定也能聽見啊。
周巒城也沒瞞著她:我一會兒出去一趟,不知道幾點能回來。
慕小晚腦瓜轉得也很快:你是要去醫院太平間吧,我也要去。
周巒城考慮了下:那你放好東西下樓找我,我在樓下等你。
慕小晚有些開心,這不比去南山觀摩學習,學到的東西更多
想到看到尸體的興奮,竟然一時忘了對周巒城的喜歡,姑娘家要矜持一點。也忘了盛安寧叮囑的話,在男人面前要學會撒嬌,時常要露出柔弱的一面,這樣才能讓男人產生保護欲。
進屋放好東西,把錢和糧票都塞進內衣兜里,又用別針別好,才鎖了門下樓去找周巒城。
周巒城對醫院的路也很熟,說是醫院,就是鎮上的一個衛生院,面積也不大,面前有兩排平房,是門診和住院部,在后面角落里有兩間房子,有些年代,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碎光,交叉釘著一些木條。
周圍荒草都有一人高,這會兒已經枯敗,在夜色里愈發荒涼,還帶著幾分陰冷和詭異。
周巒城見慕小晚絲毫不怕,還好奇地四處看著,不得不再次被這姑娘的膽子驚到:你就一點兒不害怕
慕小晚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可怕的我那會兒晚上值班時,還能聽見狼叫呢,有時候還能看見狼眼睛冒出的綠光,當時嚇得我腿都打哆嗦。
周巒城突然伸手握著她的手:走吧,前面路不好。
每聽慕小晚平靜地說一次從前,他對這姑娘的疼惜和憐愛就多一分。
手突然被溫熱手掌包裹住,慕小晚愣了一下,感覺有股觸電的感覺,從手指一直蔓延到心臟處,讓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
被周巒城握著的手,燃燒著滾燙的溫度,這股滾燙一直燒到臉上。
不自覺地紅了臉,眼睛里卻冒著亮光,帶著驚喜。
周巒城牽她的手了!
衛生院后院沒有燈,借著淡淡的月光,勉強能看清院里的情況。
周巒城這會兒也紅了耳根,只是夜色做了很好的掩護,聲音也沒有異常地跟慕小晚說著:一會兒進去,你在門口看著,我去看看尸體。
白天怕破壞現場,并沒有近距離看過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