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只隔著一層衣料,許星河先前感覺有人在摸他還不可置信,但耳根漸漸泛起的薄紅卻也是真就在下一瞬立時散盡。
要不是沈程泠的理由足夠正當,他真的會發火,想著這個惡劣的人,他就是故意!
二位。
慕輕蕪開口,視線微微掠過了他們,然后停留:沈公子,親事是在三日后。
也算物競天擇,快速篩選。
許星河一下就想起了先前他從后頭那群師弟妹那探來的消息。
再加上這會,幾乎七八雙眼睛落到他們的身后,如芒在背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慕小姐。沈程泠單手靠在桌上,直視著對方:說一句冒犯的,如果沒記錯的話,小姐姻緣坎坷,婚事不順
那何止是不順,那簡直是天煞孤星了好嗎
擇親三年,紅樓彩球,這慕輕蕪也真是達成了一月一殺生的凌云壯志,結果沈程泠只用一句姻緣不順來概括,身后,柳江差點從木架上掉下來。
好在被一直呆在下頭的方令儀瞧見,那才扶了一把,不過也被罵了一聲。
他們的嘴角直抽抽。
不錯。慕輕蕪點頭,卻是沒多被影響。
就是曲靖看著面色冷冷的,沒什么神情,只低頭從懷中掏出一名冊。
沈程泠伸手接了過來,那慕小姐的意思我懂了,只是有些問題,還是不得不多請教諸位。
我可以嗎
沈程泠的指尖翻動書頁,許星河卻在這時插了話,既然只是要解決這個麻煩,他們想,其實不必真的成親。
那么既然婚禮是假,新郎是假,他多來一句,主動請纓,慕小姐,我的修為比他高,若是真有什么,選我,豈不是更加保守
衛書逸,秦追嵐,上官漠,蕭北……
沈程泠在旁默默的將名冊上那一個個名字看下去,捏著書頁的指尖一動,就覺一道熾熱的目光看向他。
不可以。
許星河愣了,沒想到慕輕蕪拒絕的那般干脆,沈程泠抬眼,對上了那道算是古怪的視線。
慕輕蕪眼中有些興趣,卻沒有惡意,看他的時候不太想是看一個剛見過面的陌生人。
只是,雙十年華的慕小姐,沈程泠默默的合上手中名冊,就從年歲上看,他們此前便是一定未謀面。
那為什么
沈公子。慕輕蕪問:繡球拋給你,你怎么會知道自己不是小女子從一而終的選擇
沈程泠皺眉:從一而終
剛認識的陌生人,怎么會就提到從一而終這樣奇怪的詞匯,慕輕蕪的手指在桌面點了三下,沈程泠心頭的那種怪異感也跟著愈發深刻。
慕小姐!可就在雙方這樣的暗流涌動中,沈程泠就聽著身邊許星河突然開口一臉認真,不行哦。
他家中已有妻室,是個自小就粘在他身邊豆包,前后分合許多年,都日前已然成婚,自是不能再娶,不然便是負心漢,薄情郎,日后還要修道,因此恐怕難過雷劫,到時天要收他,便是今日因果,是以此事實在不妙,還望小姐日后也勿要再提。
逆徒一番慷慨激昂,各人的表現不一樣,沈程泠回頭,微妙的不可置信。
人衣角被拉拉,還有清旖困惑的目光。
還有身后悉悉索索的討論。
原來前輩已然成婚了
日前那真是恭喜恭喜啊。
怎么不見您妻子陸霜華好奇,看她師兄一本正經的胡:在家。
在家
還是草精激靈點,拉著沈程泠的衣角自顧自問答:我怎么覺得星星好像在說他自己
對啊!令沈程泠真正生氣的是許星河一番慷慨激昂過后居然不去看自己,其實就是腦子一抽,不知道為什么話就說出口。
可如今這話出口都出口,許星河也沒打算把它收回,又不愿太過放肆,結果沈程泠就看著自己手中閃閃,人就不自覺的靠前了,胡說八道的人等在原地,然后桌下的手自動就被他牽走。
堂堂一個符修,沈程泠只覺自己大開眼界,想著這些鎖妖的符陣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跟著他,不是除魔衛道,不是護佑蒼生,而是悄咪咪在桌沿底下拖過他師尊
沈程泠,這事麻煩,所以我才找了這么個借口,況且以你現在的問題也不能留下,還記得重逢,那時我說過什么你都沒有改邪歸正,所以還是不要那么多心。
沈道友娶過妻
不過沈程泠娶妻這件事情在曲靖和慕輕蕪眼中好像有些不相同。
于是當事人現在也不想考慮許星河側對著他,既不說話,又不放手是何意。
不如順著就點頭:的確如此,我與愛妻相識至今已有十四載,說來才剛娶妻也不對,只是先前因這種種緣故沒能辦婚儀。
再后,沈程泠干脆舉起了地上的清旖補充:看,這就是犬子,今年有七歲。
清旖眨巴了一下雙眼,然后鄭重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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