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良分析道:“如果江陽還是檢察官,說不定他們之間存在權錢交易,可江陽早不是檢察官了,他們為什么要給他這么一筆錢?是不是江陽手里有卡恩集團或者這位胡一浪的把柄,甚至這起案子牽扯到他們?”
趙鐵民摸了摸前額,低頭輕嘆一聲:“這也是我擔心的,如果僅僅胡一浪個人存在某些問題,倒也不麻煩。如果是卡恩集團涉及這案子,調查就有些麻煩了。民企做到卡恩這么大規模,接觸的圈子很復雜,有句話叫牽一發而動全身。”
嚴良點點頭理解他的苦衷,雖然他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認,體制內有很多桎梏,對于警察來說,有些案子不是想查就能查的。思索片刻,他突然眼睛一亮:“髙棟對你說過,你只管負責真相,你只是在盡一名專案組組長的職責,對背后其他因素你要佯裝不知,看來髙棟這句話是對今天的你說的。”
趙鐵民一愣,左右踱步幾圈,隨后緩緩笑起來,仿佛松了一口氣,轉而說:“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對了,省高檢派人約談過李建國,他說那么多年前的案子,他記不清楚了,如果當時辦案有瑕疵,也是因為當時環境的制約,不是他個人能控制的。”
“那他為什么在案發后第一時間就急著銷案?”
“他不承認他急著銷案,具體細節一概稱記不住。”
“檢察院的同志相信他的話嗎?”
趙鐵民笑笑:“你會相信嗎?”
“不會。”
“不相信又能怎么樣?誰有證據證明那是他故意辦的冤案?只不過是草率結案,追究起來,頂多是工作能力問題。”
嚴良皺眉獨自思索著,如果張超的動機是為了翻案,查辦李建國,此刻他應該已經亮出底牌了,可他沒有。他想對付卡恩集團?他也從未暗示過。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依舊想不明白。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