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副縣長皺眉道,“是警察嗎?”
朱偉否認:“不是。”
“你帶了一位不是警察的朋友找丁春妹做調查,她當你們面寫下了這份認罪材料?”
“對。”
“那現在丁春妹人呢?”
“我調查結束的當天晚上丁春妹就失蹤了,初步懷疑被人劫持了,現在得問問孫老板,人去哪兒了?”
孫紅運搖頭一番苦笑。
副縣長道:“既然她寫下這份認罪書,不管材料內容是真是假,和孫總有沒有關系,你都應該把丁春妹帶回單位繼續調查,人怎么會失蹤了呢?在公安局被人劫走的?”
朱偉臉色難看,低頭道:“我當天臨時有事,一時疏忽,那時沒把她帶回來。”
副縣長冷笑:“妙髙鄉的一名婦女,怎么會認識孫總的呢?單單一份筆錄,能當證據?現在人也找不到,這份材料的真實性怎么保證?”
朱偉無可辯駁。
“上面的侯貴平是什么身份?”
“是支教老師。”
副縣長笑起來:“材料上寫,岳軍拿錢給丁春妹,讓她勾引侯貴平最后報假警,這筆錢是孫總出的,孫總能跟一個妙髙鄉的支教老師有這么深仇大恨嗎?孫總又不是妙髙鄉的人,怎么會有過節?”
孫紅運道:“是啊,我在平康這么多年,還從沒去過妙髙鄉,更不認識一個支教老師,也不認識岳軍這個人。”
朱偉緊緊咬著牙,他現在無憑無據,如果說孫紅運和女孩性侵有關,簡直是無稽之談,恐怕在座所有人都會當場發怒,斥責他憑空捏造企業家謠。
過了片刻,他盯著孫紅運,道:“岳軍和胡一浪都關在后面,現在就等著看他們的口供吧!”
孫紅運不急不慢地道:“胡一浪是我的助理,我相信他的為人,我也從沒聽說他和一個妙高鄉的支教老師有什么過節,希望朱警官今天的調查能給出一個可靠的結論,小胡到底有沒有犯罪,如果他涉嫌犯罪了,我絕對不包庇,一定和公安積極配合調查。如果他是清白的,”孫紅運頓了頓,咳嗽一聲,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我也決不允許這種莫名其妙的謠存在,一定要向上級部門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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