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這一刻加快了不少,眼中破開黑暗沖過來的長刀并不可怕。筆趣閣wwΔw.biquwu.cc彈出袖劍偏離它的軌道,借助這個空隙閃身進去把匕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以為藏在黑暗中就能騙過我?”我在笑他的天真,卻忘了自己本就比他強大。
“你是什么人?”他似乎很憤怒。
“你們為什么要殺那個叫‘米迦爾’的人?”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提出我的疑問,畢竟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是他。
他冷笑了一聲,似乎很不屑:“你是加拉洛的人嗎?”
加拉洛?我瞇起雙眼對這件事情來了興趣。刀子一點點被我有意的撤回,我要看看他會不會說出我想聽的。
刀差不多已經撤離他的脖子的時候我才對他說的。“我不是。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哼~”詭異的笑容呈現在他的臉上,這分明就是對我的不信任。心臟忽然傳來一陣預警,頭頂上竟然有東西!
機智的我一把抓起他,用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擋在了我的頭頂。上面忽然重了一點,不過不要緊,手上忽然粘稠了好多才是我注意的地方。
把他扔在地上,我才現他的身體上竟然插著一塊帶刺的鐵球,每根刺都無比尖銳,就好像縮成一團的刺猬。
我撇了撇嘴,這個家伙也太狠了!竟然玩這么危險的玩意。要是哪天有人進來的時候它砸中人可就好玩了。
用他的衣服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跡,不僅是血腥味很難聞,還有他本身就很臭。踢開他的尸體,走到狹小的門口,月光明亮倒一點都不適合作案,天上的星星也都被云朵遮住,看樣子........今晚要下今年第一場雨了,明明還沒有風的說。
開區剛完成的大樓擋在我的面前,氣氛隨著這份陰影涌動起詭異的風。
站在樓下,仰望著足足幾百米高的大樓。“上次明明還沒有,這些建筑機器人的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快,這要是放在外面得有多少人失業啊。”我一個人在這里自自語,或許是這份陰冷讓有了不安的情緒。
我剛一踏進大廳,腳下閃出剎那間的火花。我頓時停了下來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子彈的痕跡,立刻抬頭望向三點鐘方向,一柄銀白色的蟒蛇左輪手槍的從天花板上探出頭來。
“哼!監視器嗎?”憑他能夠準確的打中我起步前三寸的位置,我就能判斷出他絕對是個用槍的老手。再看到這把左輪手槍更是驚訝了一下,畢竟左輪順手是順手,可它的后坐力不小,能打的這么準,絕對是哪個團隊的精英。另外......他能看的清楚絕對有監視器。
我假裝知難而退,高舉雙手慢慢退了兩步。周圍靜的很,毫無生氣的地方更能讓不和諧的東西暴露出來。
是啊!我怎么這么粗心!剛才那個家伙死之前用血液打掩護把監視器趁機拍到了我的身上!就在我抓起他的時候!想到這兒現還是自己做的孽......
“沒辦法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全身退出大廳,將身上的外衣扔到后面的樹上,乘著晚風順著玻璃飛奔上二樓。窗戶是閉著的,強化玻璃需要炮火才才能炸開。不過還好,我有!很硬的身體!
嘭嘭嘭!
瘋狂的爬在窗框上猛砸的玻璃的拳頭,就連我自己都感到恐懼。仿佛每一次聲響,自己的心臟就會跟著跳動。那節奏是我很久都沒有再體會過的。透過窗戶,我能看到那個人棒球帽下‘驚喜’的表情。還親眼看著他擺好桌子和陷阱。
我心念一動想出一個主意。原本最后一拳就能打碎的玻璃我放棄了,跳回到地面。不過我沒有停下,而是再次沖上二樓的窗框。
在上升的氣流中握緊拳頭,在他驚訝的一刻一圈沖破玻璃。一陣稀里嘩啦的玻璃聲伴隨著我的到來。可惜我聽不到腳步聲,大概........我瞅了瞅樓上。“不知道你聰明還是愚蠢,竟然還往上跑。”
把面前的障礙物扔在一邊,正好是一條樓梯。右手已經脫力了,只好用左手撿起一片玻璃。摸了摸袖子里還在的袖劍邊安心的走向樓梯。
我在意了一下通往這里的樓梯,走到樓梯口用玻璃片觸碰了一下。
噔~
聽起來就像琴弦,因為沒有戴面具,我只能湊近了仔細看。這些無形的絲線上面藏著一節節的鋸齒。就好螞蟻的牙齒在上面排列著。
看了一眼切面光滑的玻璃,我苦笑了一聲:“這家伙果然有準備,不然不可能這么放心我把衣服扔掉。”
從地上再撿起一塊玻璃,我沒再敢走樓梯。幸好里面有電梯,電梯沒有電,尷尬的場面并沒有阻止我。我掀開上面蓋子順著吊住電梯的繩索向著三樓爬去。
三樓的布置跟二樓差不了多少,寂靜的之中卻沒有透明的窗戶,到處拉著窗簾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就連自己的位置都被卷入黑暗的深淵之中迷失方向。
不過黑暗無法阻擋我的前進,隱藏在九點鐘方向竭力遏制的呼吸聲還是被我成功的捕捉到。“你就是逆風行吧?咱們可以聊一聊。”
“我知道你是‘黑夜的裁決者’。”他語氣和聲音給人一種硬朗的感覺。倒是他的回答讓意外。這意味著什么?我想,我被人出賣了..........
“所以我們需要聊一聊不是嗎?”我沒有去想出賣我的人是誰,當務之急是讓他靜下來跟我交談,只有這樣能方便引誘他。
“不!”他很果斷的拒絕了我。他說:“你需要的是喧鬧紛擾的世界。而我們需要的是一場戰爭!咱們的目的不一樣,不然你也不會說出那些罪人的罪惡換取眾人的好感了。”
我挑了挑眉:“聽你的意思........”他知道我的名頭還是準備敬酒不吃吃罰酒嘍?
砰!
一顆猩紅的子彈擦過我的頭。他倒是什么都沒有說,可是他的子彈替他回答了。看來他帶了夜視儀........
“好吧。真是作死!”這次我也徹底狠下心來跟他玩一玩了!
我看準他躲藏的位置沖進黑暗,用寬厚的肩膀頂開他的布置,將玻璃片作為打破這片寂靜的宣告在他面前虛劃了一下。他帶著類似vr一樣的眼鏡竟能看清楚我的動作,反拿的匕近乎無聲的直奔我的脖子。
身子測斜一下,右手盡管無力還是能夠使喚袖劍的,將右手的袖劍彈出擊飛他的匕,我才看清他左手的老繭竟是如此深厚,看來此人的功夫至少有十年左右。
他冷哼一聲,不知何時對準我的槍口再次開了一槍,猩紅的子彈里充斥著狂暴的味道。即使再自信我也不敢硬接,當下從旁邊拉出一把椅子擋下了這顆子彈。
出人意料的是這顆子彈竟然嵌進椅子腿里去了。
“祝你好運。”他眼中帶著幸災樂禍,臉上的凝重不減,趁著我還未反應過來先一步跑上樓...不!不如用‘躲’這個字來形容更加貼切!難不成........
我自己都清楚我的臉色到底難看成什么樣子,想都不想一把把椅子扔了出去,原地臥倒在地。
轟!的一聲,整個樓層都在顫抖。死死地抱住腦袋趴在地上直到落在身上的物體漸漸減少,我才推開前面燒焦的鐵殘破,地板上一塊焦黑的大洞與黑乎乎的鐵塊們散出令人作嘔的臭味。
“好!好!好!竟然被人耍了!這我可受不了!”是的!我真的生氣了!用爆炸來耍別人都是干過的!今天居然讓別人把我耍了!不能忍!
我順著電梯一層一層跟著他上去,足足有一百多米的大樓我跟他最后爬上了最后一層。
他站在窗戶邊上,微微瞥過頭看著下面。我為數不多的耐心也被他消磨殆盡。厚實的手掌也被剛剛那層炸碎的玻璃片劃傷,血液把手中的玻璃染成晶瑩的血紅色。淡藍色涂滿了樓層的大半,這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倒是與他的明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