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我耳邊呼嘯,這讓我忍不住想起了暴風雪中的我,只不過這個中窒息感更讓我體會到一種溺水的無力感。唯有手中抓緊的繩索才是我心里最大的安慰,在這急流如水的氣流撞擊下想要保證自己能夠好好站穩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首先你要學會如何憋氣。
我把嘴巴閉的緊緊的深怕有一條致命的小縫隙把我整個人托付出去,這個該死的獅頭鷹可不是一個善良的小雞,就連電磁炮的威力都只是打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灼傷而已。
我想此刻萊恩在底下用手機給我拍張照片發到網上我一定就火了吧,起碼中國的頭條是沒得跑了。
說實話真想一只手拉著繩子,另一只手高舉著一把劍身披一身華麗戰甲興奮的高喊著什么,比如.....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天空中盤旋的我腦袋里已是天旋地轉,半夢半醒的情況下,心里只能用一些玩笑的口吻去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嘔吐的欲望以及..........忍不住張開嘴尖叫的作死想法。
漸漸的我也明白如果不甩下我它是不會罷休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一只手拽住繩子,另一只手握好槍,雙眼緊閉閉目養神。這樣既能短暫的休息一下,又能將自己快嚇破的膽子好好撫慰一下,精神神游在某一個天地的我是很難受到這樣的影響了,起碼只有異常困難的呼吸會令我很難受。
太陽很曬,風很急卻在雙眼緊閉之后變得很舒服,我仿佛置身于一個與風元素相依的世界里。
“咯!”
不好!
心里大叫一聲,插在獅頭鷹身上的匕首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堅挺,它仿佛累了一般的想要撒開手休息一下,只是最后的執念讓它還在僅僅的抓住獅頭鷹的身軀。
被迫睜開雙眼的我,決定不看周圍那些致命的美景,天知道我會不會被摔在那一片漂亮的景色里。
到了最后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啊!
捂了捂發悶的胸口,內心對自己勇氣的嘆息聲仿佛讓我的心頭制住了激烈的躍動。
“好!”裂開嘴逆著狂風吐出一口氣。
“這是順我者猖!逆我者亡!的意思嗎?”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在狂風中逆著行走的不知所謂的人,正在一步步靠向他這輩子都難以理解龐然大物的頭部。
“來吧!讓我這位姓葉的馴獸大師來告訴你!我他娘的是你的‘master’!”現在的我是最清醒的時刻,小時候的那種中二的夢想都被準備破釜沉舟的我給當做赴死前最后的快樂給翻出來了。
“二營長!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
這個聲音傳自我身后,我回頭一望,萊恩正趴在獅頭鷹的背后,雙手就好像兩只細小的鉗子死死地夾在獅頭鷹的背部。
“你他娘的是二營長!意大利炮你沒拿?”毫不客氣的斥責心里一陣暖意與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報告長官!意大利炮太沉拿不動!這他娘的咋打?”萊恩臉上根本沒有驚懼的色彩根本就是來跟我聊天的。
“得了吧!你個洋鬼子跟中國人講著個?你不覺得別扭?”
“很有趣啊!”
我只能笑罵一聲:“我只送你一句!沃特則法克!”
這或許是我們最后能笑的出來的時刻了,電磁炮是肯定帶不上來的,干脆直接對著他腦袋來兩槍,大不了墜機的時候看地方跳河就好,可是從這里到河......海拔幾百米呀!掉下去跟摔在鐵皮上沒區別!
雖然有這么多負面想法,但我是個有注意就拿定的人,不然一起那么多難題沒有那么多猶豫的時間不果斷什么都做不成。
頂著風,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臉皮都好像抽搐了一樣扭曲的好像一個隨時被吹風的塑料袋,還好我不是個胖子,不然我想我該喝一肚子風了。
利用匕首一步一個腳印的扎在獅頭鷹的背后,一道道血流淌下去,最后都成了我的踏足點。腥臭的血液難聞的味道是我逐漸靠近獅頭鷹頭部的最大敵人。那一瞬間獅頭鷹張口后的味道簡直讓我想起了中國工業河流的味道,腥臭味就好像是河流里死掉的魚。
“媽的!你還能更惡心點嗎?”攀爬到獅頭鷹脖頸的我用匕首劃開它滑膩的羽毛和擋在其后的皮肉,汩汩的爭先恐后的從傷口這個大的裂縫中擁擠而出,我則抓起槍貼在它的后頸部。
“吼!”
這!這回怎么是獅子叫了?不是尖銳的叫聲而是低沉的吼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