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張慧有什么過節?”手機里傳來小狐貍暴躁的聲音,“今天她在同學群里罵你,還說你校園凌霸。媽的我剛剛才看到,不然我罵死她,臭傻逼!”
“校園凌霸?”傅杳勉強打起了精神,“我凌霸了誰?”
“鐘離啊。你那個時候不是一直在追鐘離?明明是追人未遂,就因為你有錢,在別人看來就是凌霸,這邏輯我也是服。”
聽到那個已經過去了很久的名字,傅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怔了一下,才道:“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也別氣了,過兩天我請你吃大餐。”
“我只是覺得有些人真是惡心。如果你們家還是當初的樣子,那個傻逼肯定不敢這么跳。說你欺負人,她這么有骨氣當初怎么不站出來叫板?如今都過去十來年了,還捏著以前那點事不放。再說了,你追求鐘離,鐘離不見的就沒喜歡你啊。那個臭傻逼自己躲在暗處眼睛紅的血都快滴出來了還不知道。”
聽好友一通罵完,知道她是為自己出頭,傅杳安撫了許久,約好兩人下周末去吃烤肉后,才結束了通話。
掛了語音,傅杳刷完牙,回房一倒,不知怎么又睜開了眼睛。
她還記得鐘離。
十年前,她十八歲時,還是個身家百億的富家千金。
這有錢人剛出生就已經站到了別人的終點,因此底氣比一般人要足些。所以她在十八歲時,哪怕是學渣,也依舊是學霸云集的重點班大姐頭,談不上人人畏懼,但多多少少都不會愿意得罪。
而鐘離,是學校花高價買進來的學霸,據說還是校長拍板一定要搞來的人。
鐘離被挖來的時候,是高三上學期。
傅杳家里有開娛樂公司,她對男色這種事上也算是見多識廣。但見到鐘離時,她還是被驚艷了一把。
當然,也只是被驚艷了一把,多余的想法沒有。因為她能察覺的出來,鐘離對周圍的人都很冷淡,向來被人捧著的她沒有熱臉去貼人冷屁股的愛好。
他們這樣本來是沒交集的。
但是吧,花開的太美,會引來蟲鳥的妒忌,人也是如此。
一轉學來就奪走年紀第一,長得還又是女生們最討論的模樣,鐘離風頭太盛,少不得招來學校的紈绔子小團體針對。
傅杳向來對那些只知道盯著女生胸和腿的傻吊沒什么好感,見他們竟敢欺負到她班上的人,干脆找人削了他們一頓。
結果削人這事露了馬腳,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長輩面上不好看,她只好梗著脖子表示,說這些人欺負她男朋友。至少小輩間的爭風吃醋,不會讓長輩們臉上太難看。
因為這事,她回學校后干脆對外宣布,鐘離是她要追的人,讓那些傻吊少打主意。
十七八歲的學生,還是對這些事好奇的時候。一點點小風浪,在學校里一吹,隨隨便便都是一場大風。于是傅杳和鐘離的事全校都知道了。
對于流蜚語什么的,傅杳也不是很在意,再看鐘離,依舊我行我素,半點不受干擾。既然這樣,那謠什么的,就更無所謂了。
她仍然當她的富有學渣,鐘離還是他的貧苦學霸。偶爾她會在口頭上占占鐘離的便宜,問他什么時候當她男朋友,但絕大多數,他們其實還是沒太大的交集。
后來畢業,鐘離考上q大,她靠著砸錢去了南方一所大學。
再后來,她家因為涉及一些政治上的事情破產,一家搬到了w市,從前的那些日子徹底遠離了她的生活,她與鐘離也再沒有交集。
那個人那么優秀,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
傅杳想著,干脆不再多想,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
黃金周的人流量一直到最后兩天才降了下來,傅家的小吃店終于沒那么忙。
傅杳站在門口的柜臺錢一邊算賬一邊對父母道:“明天我就要上班了,到時候你們開店不準超過晚上十點。沒必要那么累,身體垮了更虧。”
“知道了,每次你都要念一遍。”傅家父母在里面回道。
就在傅杳把賬單對完,正準備去看外賣訂單時,卻在這時從店外又來了客人。
“歡迎光臨,客人想吃點什么。”傅杳順嘴說著,抬頭一看,目光驀然凝住,“……鐘離?”
眼前穿著黑色襯衫,手臂彎上掛著西裝的人不是鐘離又是誰。
十年未見,這人長得還真是……比從前更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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