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緊,趕緊問我媽怎么了,有病一定要治,不能拖著。我媽說也沒啥大病,都是以前勞累留下的病根,說起來沒多嚴重,可也治不好,就這樣吧。
我媽這些話,再次觸碰到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也觸碰到淚腺,似乎忍不住要落淚,趕緊轉過身強行憋回去,笑著說:“爸媽,我們找個地方再好好聊。”
離開這里的時候,我發現我媽看老房子的眼神還是充滿了舍不得,既然這樣,那我就干脆把老宅買回來得了。就算爸媽不想住在這里,但至少能留個念想。
隨后我開車帶父母去了江龍酒店,期間給嫣然姐打了個電話,讓她也跟爸媽見一面。有些事,終究要讓他們知道的。
嫣然姐見到二老的時候,顯得不是很自然,不過這倒也能理解,畢竟她以前跟趙斌結過婚。爸媽說這些年都跟趙斌在一起生活,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早就知道我跟嫣然姐的關系,所以即便他們得知嫣然姐懷了我的孩子,也并沒有顯得很詫異。相反,我媽還特別高興。
得到父母的同意,嫣然姐也消除了心里的緊張,后來有說有笑,像極了一家人。從談話中我了解到,當初他們賣掉老宅也情非得已,趙斌逃離沙洲市后,就去了鄰省一個三線城市,最后還加入了一股黑勢力。
趙斌畏罪潛逃,其實也只能混黑,才有可能生存。不久后,兩股黑勢力火拼,趙斌所在的黑勢力徹底瓦解,而趙斌也在那次火拼中受了重傷,急需要醫藥費,父母得知這個消息就賣掉老宅,籌錢給他看傷。爸媽說,趙斌傷好之后,又混過一段時間黑社會,可最后實在看不到出路,才從里面退出來做起了小本生意,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年趙斌的生意做的不錯,雖然沒賺到大錢,但日子還過得愜意。
更重要的是,趙斌經過前前后后的事情后,破而后生,轉變了性子。后來他還遇到一個不錯的女人,而那個女人也不介意他的過去,交往不到兩年,就結婚了,如今趙斌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有家有孩子后,趙斌的心也算是徹底平靜下來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面,生活越過越好。
趙斌能痛改前非,我是真心替他感到高興,雖然我不能確定我們兄弟還能不能回到從前,可我們是兄弟,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第二天我再次去了老宅,高價買回來,后來爸媽知道我把老房子買回來了,開心得不得了。等那對夫婦搬走后,我重新置辦了家具,二老隨時都能入住。
大概過了一星期吧,那天下午我剛帶嫣然姐出去散步回來,就察覺到附近有高手氣息流動,很強,至少是天榜強者。我不確定是誰,于是就急忙送嫣然姐回家,然后我追著這股氣息,最后來到石林公園,找到這名高手。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名高手竟然是殷袁杰老前輩。
“殷老,您怎么來沙洲市了?什么時候來的?”殷老四平八穩地坐在石墩上面,仔細看的話,他臉上似乎還有點不爽的感覺。
殷老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我來看看你這個打敗蔣天生的高手,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趙杰。”
我不禁皺了下眉頭,真不明白殷老這是怎么了,以前挺和氣的一個老人,怎么忽然之間變成這樣了,難道靈兒沒有回殷家村?
我說殷老說笑了,無論到什么時候,我都是我,都是你救過的趙杰。
殷老卻擺手哼道:“那可未必,當初我救你時,你不過剛剛嶄露頭角,可現在你卻是打敗蔣天生的超級高手,整個西北地區,難逢敵手。這人呀,一旦有了成就,就會飄的,以前對他好的人,可能現在已經不記得了。”
我說:“殷老,何來此話啊,您救過我性命,我沒齒難忘。而且我也不是兔死狗烹之人。”
“不是嗎?我看像。”殷老板著臉說:“趙杰,我來找你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既然跟靈兒發生了那種關系,那你為什么還要拋棄她?如果你不愛她,那你當初碰她干嘛?!靈兒是我孫女,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即便你打敗蔣天生,我殷袁杰也不怕你,更不允許你欺負我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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