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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試探

      “哎,林姐,加到這么晚還不走啊?”有同事準備下班,問了她一句。

      林厭擰亮桌上的臺燈,把洗干凈的飯盒放在一邊。

      “嗯,還沒忙完。”

      “那林姐我們先走了啊,再見。”

      林厭略一點頭,算打過招呼。

      等辦公室人都散盡后,林厭拉開抽屜,取出了一份泛黃的檔案,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

      翻開第一頁,她指尖掠過那一行小字的時候,逐漸咬緊了牙關。

      江城市公安局。

      法醫學尸體檢驗報告書。

      江公法尸鑒字(1994)第23號。

      接下來是一長串的案情摘要,以及詳細的尸體檢驗,她明明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卻硬是強迫著自己逐字逐句消化完,以至于眼里都泛起了血絲,舌尖緊咬著牙關嘗出了一絲血腥味。

      ——1994年6月18日,我市一清潔工在汾陽碼頭正常作業時,從垃圾桶里翻撿出了一包不明肉塊,經法醫學鑒定為人體組織。

      隨著視線的往下挪移,林厭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夏天,明明天氣那么熱,40°的高溫,驕陽當頭,她站在殯儀館外,卻莫名覺得手腳冰涼。

      那些刑偵人員對她說過的話,又化作了白紙黑字浮現在了眼前。

      ——該組織肉塊不完整,缺少頭顱、軀干、骨骼等,經過dna鑒定確認死者為江城市一中高三學生陳初南。

      這三個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林厭右手緊握成了拳,瀕臨溺水一般撐著桌子劇烈喘息著。

      她似想把這張紙揉爛,碾碎,扔得遠遠的,可是又不得不一字一句仔細看下去,嚼碎了滿腔恨意的同時,眼眶一熱,幾乎是控制不住地,桌面上落下了水漬。

      她用手捂住了唇,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發出了壓抑于喉嚨的哭聲。

      幾個短暫的深呼吸后,她仰起頭把眼淚逼回去,指甲陷進肉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身體還在劇烈顫抖著,心如刀絞,窒息感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時間不多了,她必須趕快把檔案放回去,林厭手忙腳亂拉開抽屜,取出口香糖瓶子,倒出幾粒,也沒數究竟多少,一股腦塞進嘴里,就著桌上早晨的冷水一飲而盡。

      她闔上眼,平復著呼吸,調整好心緒之后繼續往后翻,想要看看當時尸檢時拍的照片,可是接連翻了幾頁,空無一物。

      她把檔案袋倒了過來,掉出來薄薄幾張紙,依舊沒有照片。

      這不可能!

      要知道現行法律下,尸檢必須和刑事拍照攝像一同進行,所攝照片也會隨著檔案一起封存。

      案卷歸檔時,主檢法醫師簽字確認,主任法醫師簽字確認,刑偵負責人簽字確認,上呈公安局長批準結案后歸入檔案科統一管理。

      這中間只要有一個環節出了錯,不僅貍貓換不了太子還是掉烏紗帽的大罪!

      究竟是誰?是誰!

      林厭咬牙切齒,直接翻到了案卷最后,去找當時負責尸檢的主檢法醫師的名字。

      李斌。

      她迅速掏出手機把這一頁拍了下來,然后把案卷整理好恢復到原樣,塞進了自己白大褂寬大的內兜里,起身往檔案室走去。

      “喲,不錯嘛,我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你們都整理了這么多了。”

      宋余杭頭也沒抬:“我還以為你尿遁不來了呢。”

      “嘖,老娘是那種人嘛,看在宋隊那頓飯的份上,就勉為其難陪您加個班吧。”林厭說著,微微俯身下來,抱起了她面前那一摞檔案。

      “這些都整理完了吧,我先放回去了,不然沒地方坐。”

      宋余杭抬頭看了她一眼,神色無異:“行,光顧著往出來拿都忘記放回去了。”

      林厭轉身離去,宋余杭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個夜晚,是林厭第一次主動加班到那么晚。

      她揉著眼睛翻案卷,把需要著重記下來的地方謄抄在紙上遞給鄭成睿歸納整理。

      其他人也都一樣。

      這樣的工作枯燥而又乏味,連宋余杭都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呵欠。

      段城跑出去從小賣部給他們買了一大袋罐裝咖啡,自己坐在那一邊抄一邊腦袋一點一點地小雞啄米,最后一頭栽在了桌子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窗外萬籟俱靜,秋天的夜連蟲鳴都沒有,整座市公安局陷入了黑暗里,只有這一方天地還亮著燈。

      鄭成睿對著電腦熬得眼睛通紅,方辛起身上了幾次廁所,塑料袋里的咖啡逐漸空了起來。

      最后一罐被她和宋余杭同時拿在了手里。

      林厭一怔,本能地縮回手,對方卻又推了過來,還替她打開了易拉罐環。

      “給。”

      她的目光看過去,那個人卻又埋下了頭專注于手里的檔案。

      林厭抿了一口,又放下繼續干活。

      窗外月漸西沉,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即使有咖啡提神,她還是堅持不住,不知不覺趴在了桌上,任思緒飄回了1994年的夏天。

      宋余杭起身,準備把最后一摞檔案放回架子上,走了兩步,見她睡得沉,又倒回來脫了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了她身上。

      她順著年份往里走,手里的檔案分門別類放好,也不知是哪里想岔了,看著前面沒有開燈黑黝黝的地方,突然渾身一個激靈。

      宋余杭抿緊了唇,繼續往里走,直到腳步停駐在1994年的標簽前。

      指尖掠過這些泛黃的案卷,不可避免沾了些灰塵,直到——

      她從中翻出了一份案卷,上面封存的線頭還在,保存得很完整,只是比旁邊這些落灰的檔案摸上去干凈很多。

      宋余杭繞開線頭。

      “初南!”外面的閱覽室里傳來女人驚恐的聲音。

      宋余杭放下案卷跑了出去。

      林厭趴在桌上渾身顫抖,閉著眼睛,臉色慘白,汗濕的發緊緊貼在額上。

      宋余杭把手放上她的肩膀:“林厭?醒醒——”

      林厭猝然驚醒,掰過她的手腕就要使勁,對上那雙淡棕色的眼睛時才又逐漸找到了焦點。

      宋余杭松了手,眼里有一絲顯而易見的關心:“做噩夢了?”

      林厭扶額讓自己緩緩:“沒——他們都走了?”

      “嗯,整理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開會,讓他們都回去了。”

      宋余杭去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溫水給她:“不舒服嗎?臉色很難看。”

      林厭捧著這溫熱的紙杯,肩上搭著的是她的衣服,還留有余溫。

      她好似才徹底從那場夢境中走了出來,勉強笑笑:“沒有,那我也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宋余杭跟著她一起往外走。

      “不用,我讓林叔過來接我。”林厭在市局大門口頓住腳步,拒絕了她的殷勤,同時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每當她這么看著她的時候,宋余杭總會想起無數個交換過眼神的瞬間。

      自己那點不可說的小心思在閱人無數的林厭面前無所遁形,直看的她側過身去從自己兜里摸出了一盒煙,取出一根點上。

      “你從前抽得沒這么勤吧。”

      林厭瞅一眼煙盒:“喲,還是中華,怎么不抽女士煙。”

      宋余杭笑,和她一起等車來:“太淡,提不了神。怎么,林法醫也會關心我抽不抽煙。”

      你來我往的試探。

      林厭見招拆招:“職業習慣,從煙頭上可以驗出來一個人的dna,而dna序列又決定了一個人的衰老、病變和死亡時間。”

      “不是也有理論研究稱,dna會決定你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會不會喜歡她。”

      林厭嗤之以鼻:“虛無縹緲,第一眼的喜歡大概只能停留在原始的性沖動吧。”

      遠處轎車打著車燈破開霧靄而來,宋余杭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你車到了。”

      林厭把肩頭披著的外套還給她,準備離去的時候,宋余杭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

      “初南是誰?”

      臺階下的林厭臉色變幻如諱,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里,人世間的喜怒哀樂已在她身上走完了一個輪回。

      她不用說,宋余杭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退后一步,禮節性地和她揮手再見:“明天見。”

      林厭不發一,坐進了車里,街燈緩慢流淌過了眼底,宋余杭的臉逐漸消失不見。

      后視鏡里最后一眼是她又蹲在了街角點燃了一根煙。

      回到家里的林厭,洗完澡擦著頭發往出來走,從書房的抽屜里拿出了另外一部手機,撥通電話:“喂?幫我查個人,叫李斌,十四年前在江城市公安局任主檢法醫師。”

      ***

      “在我市過去的一年里,共有兩千七百五十二名青少年兒童死于自殺,他們的年齡分布為11-18歲之間,女性居多,排除了家庭因素、學習壓力、師生沖突等仍有一千余例找不到自殺原因。”

      宋余杭穿著警服,站在大屏幕前侃侃而談:“于是我們利用統計學數據歸納出了這些自殺案的共同點。”

      “一,死者大多數性格內向,不善交際。”

      “二,家庭背景復雜,或多或少都曾遭受過來自周遭同齡人的長期欺壓或排擠。”

      “三……”她抬頭略微一頓:“都在自殺現場留下了自己的遺。”

      底下人一陣竊竊私語,張金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四,自殺時無目擊證人,現場沒留下任何除過死者以外的生物學物證。”

      如果說前兩點還是基于統計學大數據之上的性格分析的話,后面這兩點確實疑點重重。

      然而,宋余杭還在繼續。

      “五,翻閱這些案卷的時候,出現最多的詞是“海洋”“白鯨”和“解脫”,重復率幾乎高達百分之七十五。”

      宋余杭點開ppt,把圖表放大在了屏幕上,全線飄紅。

      這是鄭成睿熬夜做出來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宋余杭輕輕沖他點了下頭表示謝意。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調查“何苗”案時,也曾在她的作業本上發現過相關圖案,同樣的圖片同樣也出現在了本案之中。”

      宋余杭按了一下電筆,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圖畫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且不說是不是巧合,如此高頻率,高自殺率,且死亡的又都是青少年居多的案件確實應該引起我們的關注。”

      底下有人舉手:“宋隊,您該不是想說,這么多案子都是一個人做的吧?這不可能,當今的刑偵技術已經可以做到,只要你在案發現場出現過,絕對會留下蛛絲馬跡,如果真的有這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了這么多人,警方不會找不到他。”

      林厭撐著下巴輕輕嗤笑了一聲:“聽說過心理誘導嗎?不需要在現場出現,也能殺人于無形。”

      底下一陣竊竊私語,剛剛問話的警官噎了一下,林厭繼續道:“心理學家巴甫洛夫認為:暗示是人類最簡單、最典型的條件反射。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無時無刻不在接收著來源于外界或自己的暗示,小到街頭散發著的傳單廣告,大到你清早起床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臉色不好,都會在心里悄悄問一句,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繼而產生的一系列關于自己是不是生病了的猜想都屬于心理暗示的一種。”

      “心理暗示有強弱之分,心理暗示的效果好壞也無法由人的意志控制。譬如有些人因為臉色不好去醫院檢查查出了癌癥,暗示成功,萬念俱灰,一命嗚呼。有些人則積極向上,鍛煉身體,勤加運動,屁事沒有。”

      “原則上這種效果是無法由人的意識控制的,但如果有人人為地創造出了某種情境。”

      宋余杭看著穿著同樣警服的她,站在眾人中間侃侃而談,因為自信而顯得神采飛揚,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譬如,老師說你這次考的太差,還不如上一回,你是不是就會回過頭來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笨了,長此以往下去,即使你真的不笨,你的潛意識里也會覺得自己不夠聰明不夠優秀,這就是深層次的心理暗示,我們叫它心理誘導。”

      說了這么一大長串話,林厭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水杯就猛灌了一口,抹抹唇角。

      “我在國外的時候,接手過一例這樣的死亡鑒定,兇手是心理醫生,教唆殺人,指使自己的患者,按著他的步驟,從最基本的對著鏡子不眨眼直到看出陌生感為止開始,到最后的虐待動物縱火,一步步把一個正常人培養成了變態殺手,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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