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報復多了,治好病,他就跟薛丹融一刀兩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方潮舟將夜明珠燈放在床頭,再將薛丹融強行摁在床上,做完這個動作,他俯身下去。
離得近了,越發察覺出眼前這張臉的精致,烏眉雪膚,濃密長睫中的眼睛如月光下的海面,只是這個海面下正暗流涌動,里面的殺氣都要溢出來了。
方潮舟避開那雙眼,轉而盯著對方的唇。
要做些什么?
先脫衣服?還是先親他?
還是給薛丹融下藥?
不對,他沒有那種藥。
方潮舟坐了起來,他視線往后掃,盯著薛丹融的某個部分。
如果待會對方沒有反應怎么辦?他又沒藥。
話本里是怎么寫來著?方潮舟腦海里閃過一堆又一堆強制愛的描寫,他選中了其中一個看上去最溫和的。
嗯……
先親親薛丹融。
方潮舟又俯下身,他看著眼前這張臉,慢慢把視線放到對方的唇上。薛丹融的唇色嫣紅,唇瓣不厚也不薄,一切都剛剛好。
就這樣親下去?
方潮舟又坐了起來。
這樣太溫情了,不行。
那直接扯對方的衣服?
會不會太粗暴?
方潮舟糾結了一會,最后決定學著話本所寫。
他下了榻,似笑非笑地看著床上的美人,手指扯松系帶,將狐裘解下,疊好放在床尾,再動手解了外袍,與狐裘放在一塊。
方潮舟本意是想裝成風流恣意的樣子,可剛脫了外袍,他控制不住地冷得一哆嗦。
知春洲實在是太冷了,連洞府都是冷的,方潮舟望了眼被脫下的衣服,想再穿上。但他只是想想,畢竟他今天是有正事要做的。
脫了外袍,僅著里衣的方潮舟在床邊坐下,開始脫鞋襪。
與此同時,薛丹融身側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鳳眸冰冷,看正在脫鞋襪的人如同看死人。
指尖微動,斷水劍出。
就在斷水劍要將方潮舟捅個對穿的時候,方潮舟收腳上榻,左腳踝的金鈴鐺因為褲腿上縮,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薛丹融看到那個金鈴鐺時,瞳孔微縮,對準方潮舟胸口的斷水劍僵在空中不動。
而方潮舟并未察覺出危機,沒發現背后的斷水劍。他之前找褐馬雞借了點絨毛,用法術將絨毛塞滿鈴鐺,讓鈴鐺發不了聲。
鈴鐺沒聲,他長期戴著,幾乎都忘了還有鈴鐺這回事,剛剛他心里盤算著下一步該怎么做,也沒注意到腳踝上的鈴鐺。
等方潮舟轉過頭時,斷水劍已經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打了個轉,還以為薛丹融被他所制,對人輕佻一笑,腿一跨,主動坐在對方身上。
這一坐,腳踝處的鈴鐺就露得更明顯了。
可方潮舟毫無察覺,他將手放在了對方的腰帶上,解開了外袍,再扯里衣……
嗯?怎么扯不動?
方潮舟皺了皺眉,加大力氣再扯,還是沒扯動。后面,他使出了蠻力,也沒能把那件里衣剝下來。
方潮舟:“……”
這什么鬼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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