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用如此,人各有志,無論如何,林某都不會留下來的。”林軒緩緩的說,語氣堅定到極處。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相勸了,不過想要找到古傳送陣,實在是有太大的難度,道友若改變主意,隨時可以來這里找我。”老者嘆了一口氣的說。
“哦,道友行蹤已然暴露,還不打算離開這里么?”林軒有些意外的開口。
“老夫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林軒點點頭,這中間雖有緣由,但與自己,并無關系,打聽下去沒有意義,還會招人猜忌,以林軒的圓滑,當然不會這么傻。
“多謝道友提供的線索,不過你所占據的尸魔,可是洞玄級別的怪物,僅僅這點幫助,恐怕還不夠償還林某損失的。”林軒可是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主兒,眼前既然有好處,當然要想盡辦法賺取最大利益的。
聽對方這么說,那位圣城之主也哭笑不得,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
“道友何必苦苦相逼,老夫所曉得的情報,全部都透露給你,以我現在朝不保夕的處境,又哪來多余的東西補償你……”
圣城之主的臉上流露出戒備之色,對方這么說,該不會是不懷好意,玩那狡免死,走狗烹的把戲。
從自己嘴里打探到消息,然后殺人滅口,將自己滅哈……
畢竟修仙界見利忘義之人很多,對方這么做,也是絲毫不足為奇的。
好在他的擔心是多余。
林軒雖然也是心狠手辣之徒,但向來不會濫殺無辜。
“道友務須緊張,林某并無乘人之危的意圖,找你要的東西,道友絕對支付得起,而且應該不會心疼地。”
“哦,道”老者的臉上再次流露出意外之色。
“很簡單,道友將你所修煉的魔功口訣,拓印一份給我,這個要求,林某想,對于道友來說,應該不算過分的。”
“什么,你要那魔功口訣?”老老大驚失色,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原本他在東海,是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作為圣城之主,擁有的權勢更是無以倫比,如果不是豬油蒙了心,落入古魔的陷阱,怎么會流落到如今這般境地,自從落難以來,他每每想起,都后悔無比,如果時光可以回到過去,打死他,也不會再去碰那什么魔功典籍,而眼前之人,聽了自己的遭遇,不僅不引以為戒,反而找自己索要典籍,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腦海中諸般念頭閃過,對于林軒的意圖,圣城之主是百般迷惑,甚至都懷疑對方是不是調侃自己。
想到這里,他啞然失笑,堂堂洞玄期修仙者,不會這么無聊。
“怎么,對于林某的這個要求,道友有意義?”林軒緩緩的聲音傳入耳里。
“道友真想要那魔功典籍,老夫自然可以給你,只是道友這么做,真不是在開玩笑么?”圣城之主也開口了,不論從哪個角度,林軒的要求,未免都有些太離奇了。
“林某這么做,當然是有目的的,不過緣由,卻不方便透露,道友答應是再好不過,只要你將那魔功的修煉口訣給我,那么你我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道友意下如何。”
“有何不可?”
那魔功對于老者,根本就是深惡痛絕之物,給林軒拓印上一份,絲毫也不會心疼,答應得自然痛快以極,一點也不猶豫。
“那就有勞道友了。”
林軒一邊說,一邊袖袍一拂,一空白的玉瞳簡飛掠而出,老者伸手接過,然后將神識沉入玉瞳。
僅僅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就抬起頭,將玉瞳簡拋回到林軒的手中。
“多謝了。”林軒看了一眼手中的寶物:“道友拓印之時,應該沒有改動或者遺漏什么吧!”,“閣下說哪里話,這功法根本就是陷阱而已,莫某還有什么好珍惜,道友想要,拿去就行,莫某又有什么理由干那吃力不詩好的事情。”老者一呆,露出怖然不悅的表情來。
“呵呵,林某也就那么一說,道友無需太過介意的。”
林軒手一抖,低下頭,將神識沉入玉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對方做手腳的可能性,確實渺茫得緊,不過人心難測,他當然要好好檢查一番,隨后才能安心的。
出乎意料的,那魔功雖精微奧妙,威力非小,但辭卻并不深澀,林軒逐字逐句的研讀,數個時辰以后,才抬起頭顱,這點時間,當然不可能完全體悟,但作沒有作假卻是可以輕易看出來的。
“如何,老夫可有欺騙道友?”
“看來確實是林某太過小心了。”
林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袖袍一拂,已將玉瞳裝入了腰間的須臾袋中:“此間事了,那林某也就不再打擾道友靜修,告辭了。”
話音未落,林軒也不等對方答復,就渾身青芒大起,像遠方飛掠而去。